陆淮南去傅云深病房找穆心怡时,她已经不见了,只有傅云深躺在床上,那双眼盯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么,眼里似乎有笑在往外面溢。
见他这样,陆淮南莫名就很生气,低声骂一句:“也就是你现在病着,但凡你痊愈着,你敢打我女人的主意,我肯定让你……”
话未说完,傅云深听到动静,转眸看他一眼,立马露出警惕状。
他做防备姿态,一脸的阴狠。
那股子刚毅劲倒是还在,就是不记得他了。
陆淮南看他这样,既心疼又自责,可话到嘴边,却还是带了点指责:“还不好起来?是真要把我女人抢走吗?”
傅云深听不懂他的话,但龇牙咧嘴的瞪着他。
陆淮南担心穆心怡,兴致缺缺的挥一挥手说:“瞅你那样,丑得要死,夜黎怎么会看上你?”
傅云深真人很英俊,身材又好,但加上沉稳内敛的性格,当年在组织内部,可受欢迎了,出了组织,他一样被万人追捧。
现在这样,只是看上去脏了一些,说丑,倒也不至于。
陆淮南这话,明显带了很重的私人情绪。
抱怨完,他才不爽的离开了病房。
他一离开,傅云深又乖乖躺好,好好输液,好好睡觉。
阿黎说过的,只要他痊愈,她会带他去买衣服,去理发。
他一定要好起来,只有好起来,阿黎才会陪着他。
想到这些,傅云深的心就甜得像是被蜜糖狠狠的堵塞了一样。
似乎连呼吸都噙着甜味。
回到穆心怡的病房,还没推门进去,就听到里面有交谈声。
他瞥一眼透明的门窗,看到是时言倾来了。
想了想,他还是推门进去。
穆心怡和时言倾正在说话,听到门口有响动,两人都同时住了口,又往病房门口看。
陆淮南走过来,先是看了一眼穆心怡输着的液体,似乎重新换了一瓶。
里面还有大瓶水,又看了看她手背处的胶带,确定没有鼓包,才放心了。
直起身体时,又低头看她问:“饿吗?”
穆心怡和时言倾的目光自始至终都落在他身上。
他平时吊儿郎当惯了,难得这样温柔,总让人觉得惶恐不安。
穆心怡本来想说不饿,可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说:“有一点。”
陆淮南伸手揉了揉她的头顶说:“那我出去给你买吃的,你和朋友说话吧。”
他绅士又温柔,哪个女孩子会控制住不动心呢?
穆心怡冲他点了点头:“麻烦你了,小叔。”
陆淮南对她笑:“不麻烦。”
他正经的时候,连笑都显得那样温和,可不正经的时候,一个动作,一个眼神,都能让人感觉不真诚。
穆心怡怔了怔,看他离开了病房。
等他走了,时言倾才挑了挑眉峰问:“说吧,你们之间到底什么关系?”
前段时间,时言倾一直关注着自己的感情,忽略了穆心怡的事。
“倾儿,我说了你别生气。”穆心怡拧眉,率先打着预防针。
领结婚证的事情,时言倾并不知情,只是知道,她的第一次是被陆淮南夺走的。
听她这样严肃,时言倾不安道:“你不会喜欢他吧?”
穆心怡摇头:“那倒是没有,但我跟他领证了。”
一听这话,时言倾震惊不已:“什么?你不喜欢他,竟然还要跟他领证?穆心怡,你怎么比我还不理智?”
穆心怡握紧她的手,微笑安抚说:“倾儿,你别这样大声,我跟他第一次之后,我就跟他领证了,他除了花心,没什么不好的。”
时言倾简直怀疑自己听错了,伸手探了一下穆心怡的额头,又探了探自己的。
半响,她才皱眉说:“你没发烧啊,你怎么说糊涂话。”
穆心怡温和笑:“你别这么意外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