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超市货架上经常能见到的品牌。
他的脑海中不自觉地把这种香气和祁钰生日那晚的香气做了一番比较。
廉价与高级自不必说。
季霆秋还是想不通,
那晚他为何抗拒与祁钰的进一步接触。
他和祁钰之间好像什么都没变,却好像又变了什么。
卧室的角落,丛榕用被子将自己紧紧地裹住。
好像这样会让她更有安全感一些。
早孕期的疲乏与倦意重重袭来,她的眼皮越来越沉重。
季霆秋出来时她已经熟睡过去。
站在她身边良久之后,他不得不弯腰将她抱回到床上。
母亲就在隔壁,他不敢顶风作案。
没想到丛榕一米七多的身高,抱起来轻飘飘的。
“身上没有几两肉,骨气倒是不小!”
她的胯骨正好定在季霆秋的小腹间。
短短几步的肢体摩擦后,季霆秋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一丝异样。
他紧绷着脸,呼吸开始沉重。将女人放好后,他快速冲进了浴室。
一个凉水澡足足洗了半个小时,小腹叫嚣的燥火才逐渐熄灭。
第二天一早,丛榕朦胧中醒来以为自己躺在棉花上,她在被子里使劲的扭了扭身体终于确定了一件事。
她没有睡在打地铺的地板上。
她悄悄地睁开眼睛看向床的另一侧,她看到了明显褶皱的床单。
昨晚她又和季霆秋睡同一张床?
还好那个阴晴不定的阎王已经走了,她松了一口气。
大概猜到了季霆秋将她抱回床上的原因,丛榕心里有种酸涩的感觉。
他扮演的好丈夫应该是大多数女人梦想中的模样。
有钱、有颜、有权还宠妻。
都说一丈之内为夫。
可惜季霆秋与她只是契约关系,她和真正的丈夫已是阴阳两隔。
灯塔里的那个男人究竟是谁?
丛榕忍不住好奇,他究竟是一个怎样的男人。
落到被人囚禁追杀的份儿上,肯定算不上什么好人。
她沮丧地垂头,双手合十祈祷,希望肚中的宝宝一定要选择好的基因遗传。
比如浓眉大眼,轮廓感重,人比较高大……
想着想着,她惊觉自己期待的长相与某个人越来越像,丛榕将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
这个怪戾的男人万万不可!
脾气很臭,动不动要杀人,根本配不上她的天使宝宝。
忽然想到是容家姐弟把自己骗过去的,是不是意味着他们一开始就知道那个男人是谁。
她立马从包包里翻出手机拨通电话。
“是我,今天中午来我上班的花店有事找你,否则我不敢保证会不会去找你的老公!”
冷冷地讲完话,她不等对方开嗓就嗯了挂断。
对容静娴,她的恨意自始至终没有削减过。
“下楼,吃饭!”
忽然卫生间门口传来一声冷冽的男声。
丛榕眼底的恨意还未及时散去,她呼吸一窒,狠狠地掐着手心,脸上闪过一丝难堪。
原来他没走!
男人神色有些困惑,又有一点愤怒和嫌恶。
从卫生间洗漱完出来时,季霆秋先是看着她垂头丧气地坐在那里。
紧接着她双手合十不知道嘴里在嘟囔什么,中途似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还拼命地摇头。
让他没想到的到是,
最后一刻她精致的面庞上爬满了狠毒,竟然公然电话挑衅景少正妻。
季霆秋怀疑自己看到的不是一个人,是几个神经病的合体。
“你不是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