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
丛榕听到他的话不再反抗。
没有一个女人希望自己的身上布满恐怖的疤痕。
之前在景泽与容静娴的订婚晚宴上,她的后背曾被酒杯碎片划伤过,幸好有季霆秋给她找的顶级医生缝合伤口,所以现在后背基本看不到伤口。
他说有办法那就一定是有的。
丛榕不知道自己从什么时候起对他有了一种信任。
大概是救命恩人的光环吧。
突然,房门被推开,
季霆秋看了一眼来人,又瞥了一眼病床上低头发呆的丛榕。
“季少,你把我们家静娴帮到哪里去了,这是法治社会,你再大的能耐也得有理有据是吧。”
丛榕听出来是容华的声音,被他的话逗笑了。
“说来可笑,大伯竟然也知道现在是法治社会。”
容静娴和容昊阳藐视王法犯罪时,也没见他送去警局认罪,反而用钱胁迫她顶罪。
真是恶有恶报,终有一天会被反噬。
“你闭嘴,长辈说话有你插嘴的份!”
“容老,你来问我要凭据?”
“我妻子身上全是你女儿指使留下的鞭痕,那要不我现在把照片拍了连你女儿一起打包送到警局,让警察依法办公吧。”
季霆秋微眯着眼,眼里闪过一丝狡黠。
“别,别。有话好说,没必要惊动警察,咱们私下调解好吗?”
容华害怕的嗓音提高了一个分贝。
他自是知道季霆秋与封家小少爷封跃是过命的交情。
封家大少爷封羽臣是从省公安厅调过来的市公安局局长,出了名的六亲不认,铁面无私。他不可能搭上关系。
“听说容老为了将女儿嫁到景家费了不少的力气。”
容静娴要是入狱,景云康那个只顾自己面子的老豺狼第一个不同意两家的婚事。
季霆秋正是明白这一点,等着容华自己送上门。
“容老,你看我的妻子不仅受了惊吓,身上更是没有一处能看的地方,你觉得怎么赔偿合适。”
“你要多少,我相信季少不是那种趁火打劫的人吧。”
“那不一定,平常与我无关的,我自然没兴趣,但,你女儿在我警告过一次后仍然敢绑架杀人,我今天不替我夫人出口气,她明天就得和我离婚,
到时候分走我一半家产,容老你能补偿得起我的损失?”
季霆秋坐到了沙发上,一本正经地看着容华,看起来非常头痛。
丛榕恍然觉得自己成了他的一颗棋子。
自打她清醒过来,他都没有问过自己想怎么惩罚容静娴。
呵,他真够精明的!
商人就是商人,救人和报仇不仅不冲突,还可以利益最大化。
“我的家产都用来景家了,现在就是个空架子,哪里还有什么钱啊!”
容华急得用力拍了两下大腿,声音有点发颤
“那我就开门见山了,容氏股份的15%归我。”
季霆秋顿了顿,看了一眼丛榕继续说道,
“听说你弟弟容升死之前也留了一部分遗产给我妻子,容老现在该物归原主了。”
这是余川私下调查出来的结果,丛榕以前也算是富家千金。
至于她大学期间多次入狱的动机是什么,谁也不知道。
刑事科的档案还留在那里,口供都是丛榕亲口承认画押,似乎没有什么问题。
季霆秋一直以为她是从监狱里出来的品行恶劣。
这样一看他还是不够了解丛榕。
她像一个谜团一样,扒开的每一面都不一样。
“好,我回去准备,你要保证在这之前,我女儿不会少一根汗毛。”
“这我可说不准,我把容静娴和麻子关在一起,他们是雇佣关系,事情败露难免会有冲突,你女儿会不会被怎么样,我无法保证。当然是,容老的动作越快越好。”
“你……”
容华被拿捏住要害又不敢发作,气得摔门而去。
“怎么样,满意了吗?”
季霆秋玩味的看着满脸吃惊的丛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