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切都是伪装的,何苦要在最后关头功亏一篑。
“这张照片是怎么回事,这是你与季峥见面的证据,你还有什么想解释的!”
“季先生觉得是就是吧,我这种低贱的身份没有资格为自己辩解。”
呵,原来是拿着证据来画押的,她想多了。
丛榕眉眼间一片悲凉,想用力推开男人压迫的身影却是徒劳。
“你……”
季霆秋被他简单的几句话堵得哑口无言。
本来是想给她机会解释,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
“霆秋,她承不承认已经无所谓了,现在照顾好伯母要紧。”
祁钰见两人旁若无人地近距离接触,她的眼里露出浓浓的嫉妒。
祁钰的话让丛榕突然反应过来,华安月比她的情况要糟糕得多。
“妈,不,月姨怎么样了,你快告诉我。”
她突然疯狂地扯住季霆秋的西装摇晃,声音颤抖。
“拜你所赐,她现在躺在加护病房昏迷不醒,你满意了。”男人铁青着脸,咬牙切齿。
这时景泽提着保温餐盒走了进来。
“季少,你觉得她有那个能力去见你父亲吗?做人动动脑子,诬陷人的话不能张口就来。”
他只是趁丛榕还没醒去买点粥,没想到季霆秋就找了过来。
“她收支票的照片摆在这,景少扔下自己的新娘子不管来插手我的家务事不合适吧。”季霆秋将照片扔到病床上。
“……”
“饿了吧,喝点猪肝菠菜粥补补气血,要不孩子该饿坏了。”
景泽没有回复他的话,顺手将照片扔进了垃圾桶,随后将丛榕搀扶着倚靠在病床上,旁若无人地一口一口地将粥送到她嘴边。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丛榕是什么人我比你清楚,这不是她会做出来的事情,倒是季少应该多了解了解身边的人,不能有什么锅都往丛榕身上甩。”
景泽微微抬头打量了一眼祁钰,语音意味深长。
祁钰看到了他目光中的嘲讽和鄙夷,心虚地挪了几步躲到季霆秋的身后。
“阿泽,谢谢你……”丛榕的眼眶突然通红。
很少有人这样坚定的站在她这一边,无条件地相信她。
景泽无声地回握住她的手,示意她安心。
见两人像多年情侣般默契无言,季霆秋面无表情的面容上隐隐浮现一抹愠色。
他眉头紧蹙,感觉那抹无名的烦躁在胸口肆无忌惮地扩张。
“丛榕,不要忘了我们之间的协议没有结束,跟我回季家,我妈没有醒来之前你不许离开我身边半步。”
“她需要住院调理,季少不要为了一己之私,强人所难。”景泽瞪着季霆秋,话里有话。
同样是男人,他怎么可能感觉不到那股敌意。
两个俊朗的男人身高相当,只是景泽身上多了一股谦谦公子的气质,这使他在季霆秋面前略显单薄。
“景少,听说你的父亲因为你逃婚心脏病发作,不知道他醒来时知道景氏已经被季氏吞并,会怎么样?”
季霆秋一字一顿地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言语间充满了浓浓的警告之意。
“阿泽,我跟他走,月姨那里我放心不下,你回去看看你爸爸,有事我们电话联系好吗?”
丛榕知道季霆秋言出必行,她不敢拿景家的家业去赌。
突然楼道里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几秒后,余川满头大汗地冲进了房间大喊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