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后,她的眼眶湿润了大片,胸中布满苦涩。
现实的无力感让她不得不做出选择离开。
宝格丽酒店顶楼,
季霆秋到达后直接找酒店要工具将门给撬开。
门开后,房间内一片凌乱,刺鼻的酒味呛得人想咳嗽。
满地的纸团碎屑,似乎都是祁钰自己手写的又撕碎。
他弯腰捡起一团纸,上面简短的几个字让他瞳孔微微紧缩。
季霆秋心疼地将浴缸里醺醉的祁钰抱起。
她的眼角留着干涸的泪痕,嘴角都是向下撇的。
他该死!
他忽略了祁钰太多。
因为她一直要强才没有将心中的委屈说出来。
而他沉迷在与丛榕的暗生情愫中,差一点变成季峥那样的喜新厌旧的负心汉。
祁钰不可以成为下一个母亲,
她的十年青春都浪费在等待他。
“霆秋,我是做梦吗?别走,别扔下我,我好痛,你不娶我,也不要我……”
祁钰微微睁眼,眼前是男人的模糊轮廓,她激动环住季霆秋的腰呢喃。
她没有醉,只是想赌一把。
没想到,她快三十了还需要做那些小女生最幼稚的举动来验证。
验证自己在一个男人心中的分量。
好在,她赢了!
季霆秋只能是她祁钰一个人的。
不论他假戏真做娶了丛榕与否,她都要不计手段抢回来。
她可以主动不要,但是不能被人横刀夺走。
季霆秋叹了一口气,将祁钰抱回床上,轻轻地拍着她的肩膀。
这时,余川给他打来了电话。
“你告诉拳场的负责人,随便怎么玩,只有一个条件不许让人死了,死了给我赔钱!”
他将手机扔到床内侧,阴沉的表情让人看了毛骨悚然。
第二天一早,
祁钰在季霆秋离开后拦了一辆车前往青城的地下拳场。
京城祁家在黑白两道上都是不可轻视的存在,因此她和大哥打过电话要到准了确位置。
拳场位于城郊结合区,入口的位置非常隐蔽,门口有两个保镖把守。
“站住,请出示入场券”保镖神色凶狠地伸手拦住她。
“知道我是谁吗,敢拦我,让王兴出来见我。”
祁钰只身前往心里还是有点没谱,但表面仍强壮镇静。
大哥说他已经和拳场的负责人打过招呼,可以放心的进去找人。
思忖的片刻,大门再次打开,保镖见到来人时恭敬地低头。
“祁大小姐大驾光临此地,王某来迟了,望祁小姐回头在令兄面前替小的多说几句好话,请,请!”
王兴梳着油光锃亮的偏分头,眼睛笑的眯起来,一身斯文的白衬衫不像干打拳的倒像是政府里的秘书。
“少和我说没用的,带我去找人。”
片刻后,祁钰在王兴的引领下来到了拳场擂台后的休息间。
不足二十平米的房间被隔断成两块区域。
一面是更衣休息室,一面是娱乐室。
拳场为了在比赛前后供拳手发泄体能以拿到更好的成绩,会特意在娱乐室安排定期特殊服务。
祁钰跟随王兴走进了一间狭小阴暗的小屋,三面是墙壁,一面是巨幅镜子。
“双面镜?”
祁钰一眼看出了不同,从屋内看过去,休息间的一切尽在眼中。
包括娱乐室。
正在上演卖力的动作片直播。
“祁小姐,咱们拳手比普通人的需求旺盛,您稍微等等哈,马上完事儿,这位是老外猛一点。”
王兴看出了她脸上反胃的表情连忙解释。
十分钟后,拳手离开娱乐室,房间内只剩下床上不着寸缕的女人。
她的头发凌乱的铺在床上,眼神空洞呆滞。
像被抽走了魂魄的傀儡。
顺着修长的脖颈向下,女人的身体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全是淤青和咬痕。
她的双腿因为长时间被迫分开,似乎已经无法合拢,大腿根部还在缓缓渗出血迹。
祁钰捏着鼻子走到床前。
“容静娴,我提醒过你手脚干净点,你果然蠢得没救。”
床上的女人依旧盯着天花板,下一秒突然转头。
她的嘴角含着笑,祁钰看着不禁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救我出去,送你一个天大的好消息,关于季霆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