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静娴趁着我在医院昏迷时在病床前亲口承认,容华花了大价钱请了国外的庄家资本做空了景氏,然后容家趁乱携资金救场。”
景泽牵着丛榕的手来到车边,将容静娴说的话一一转述。
听完他的话,丛榕沉默了许久。
她只知道,
容静娴为了嫁给阿泽不惜一切手段嫁祸她入狱。
没想到,
当年景氏遇到财务危机也是容华在背后搞鬼。
他们既卖了景家一个人情,又能让女儿如愿嫁给景泽。
而为了达到这个目的,
他们把她当作蝼蚁一样踩在脚底,连活命的机会都不给。
“丛榕,这一切因我而起,是我间接导致你受了这么多苦,你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好么,孩子不能没有爸爸,我会把你的孩子当做自己亲生的对待,跟我走吧。”
景泽见她的眼眶越来越湿润,心疼地将她搂入怀中。
他抚摸着她细软的发丝,消瘦的后背,想着她一个刚成年的女孩子受过的那些非人的苦楚,恨不得掐死自己。
仅仅四年,物是人非,
既然她的遍体鳞伤因他而起,那也要由他治愈。
“阿泽,一切都过去了,我跟你走。”
沉默良久后,丛榕轻轻地拍了拍景泽的后背。
她好像没有什么舍不得的东西了。
一切在他当众允诺祁钰一个婚礼时都结束了。
总有一天,她会淡忘这里发生的一切。
包括,季霆秋。
“我想出国,去我妈妈生前走过的乡间城市走一走。”
她故作轻松地对着景泽笑了笑上了车。
主卧阳台上,季霆秋将一切都看在眼中。
他听不清两人在说什么,
但是亲昵的肢体动作告诉了他一切。
这一夜,手中的烟熄灭了又续上,他神形疲惫地坐在地上,一支又一支……
半夜时分,医院内,
值班护士从病房离开后,整个走廊逐渐安静下来。
几分钟后,楼梯间的门被轻轻拉开,一个高高瘦瘦的身影从漆黑的楼道中走了出来。。
她穿着一件森绿色连衣裙,头发披散在肩头,脸上被口罩严实地捂住。
安全通道标识闪着绿色的亮光,女人露在外面的眸子被染成了幽绿色,
看起来十分诡异。
推开病房门,房间内异常安静的能听到病床上传来的沉重呼吸声。
女人走向洗手间打来一盆水,为华安月擦起了身子。
一切收拾结束后,她细心地掖了掖被角。
“妈,他不要我了,他说要娶祁钰,我要离开了,你也该走了,早点解脱对我们大家都好。”
女人慢悠悠地说完将手伸向华安月的呼吸面罩。
随着病房的监护仪发出了急促的警报声,心电仪屏幕上最终变了一条直线。
十几秒后,一群护士冲进病房对华安月进行心肺复苏抢救,但,她就像一具干枯的木柴,对外界的刺激没有一丁点反应。
“快,送进抢救室,联系家属过来签字。”
一位护士跪坐在病床上双手交叉置于华安月的胸口继续按压,其他人推着病床飞速冲向了抢救室。
楼道里,听着走廊传来的急促脚步声,女人的眼底泛着寒光,迅速消失在黑暗中。
凌晨时分,季霆秋被一阵急促的手机振动声吵醒。
是医院打来的。
他的心咯噔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