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让孩子“认贼作父”是一个很刺激的游戏。
这样安慰着自己,季临渊心里那股烦躁终于镇静下来。
第二天中午,丛榕被一阵剧痛疼醒,她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真的被送到了医院。
胳膊上正输着硫酸镁,液体滴得非常慢,她感觉整个身体都在冒火发热,胸口像挨了几拳一样呼吸困难。
“宝宝。我的宝宝呢。”她心中一凉。
刚想抬手抚摸小腹,胳膊像断了一样酸麻胀痛,她的眼泪直接涌了出来。
“别动,你在保胎,还有一会就输完了。”季临渊见她表情慌张,连忙安慰。
闻言,丛榕松了一口气,心提到嗓子眼又放了回去。
孩子没事就好。
月姨已经走了,她承受不起短时间内再失去亲人。
“季临渊我又欠了你一个天大的人情。”丛榕真诚地望着他那张过分精致的脸庞。
“小骗子,我怎么会对我的侄儿见死不救呢。不用客气。”他挑眉一笑。
“侄儿?你知道了什么……”
丛榕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
他是怎么知道的?
“看来你想给我大哥一个惊喜,我不会说的,咱们拉钩保守秘密。”
紧接着丛榕的小指被勾住,季临渊朝她俏皮地眨了眨眼睛。
她一时呆住,怎么也想不明白季临渊这样做的目的。
看着她一脸懵逼的表情,季临渊觉得好笑,不由自主地捏了捏她的脸颊。
低头看了一眼时间后,他的眼中一亮。
“好了你输完液了我叫护士来给你拔掉,推你去楼下散散心。”
他从死神手里救了她两次,如果真是坏人,为何大费周章。
直接让她死掉不是更省事么。
这样想着,丛榕放心了不少,索性由着他推自己下楼散心。
丛榕被他推着来到了医院楼下的花园旁。
忽地,季临渊单腿屈膝蹲在她的面前,旁若无人般替她把凌乱的发丝重新别到耳后。
旁边有一条大路直通医院大厅,来往医院的人途经此处纷纷打量起这对俊男美女。
“长的好看就不说了,人还那么深情专一,小姑娘好福气啊。”一位老阿姨笑着说道。
“季临渊你起来,别被人误会。”
被路人看得不好意思丛榕急忙推开他自己挪着轮椅往前走。
下一秒,轮椅在一双锃亮的皮鞋前卡住,一个高大的身影将她遮在了阴影中。
丛榕抬头撞上了一双冷漠的眼睛。
他的胳膊正揽着祁钰,看起来亲密无间。
她输了十个小时的液浑身疼到呼吸困难只是为了保住他们的孩子。
而他却……
想到这里她心疼地掐着自己的大腿。
“大哥,你是来看丛榕的吗?她还在保胎。”
季临渊特意将保胎两个字拉长尾音,观察对方的反应。
“孩子怎样与我无关。”
季霆秋眸子深邃没有一点情绪波动。
她肚子中的孩子与他有何关系。
说过很多遍不要和季临渊搅和在一起,她何时听过?
母亲明天才能下葬,
她今天就已经迫不及待和男人勾搭了。
前天是景泽,今天是季临渊,明天又会是哪个阿猫阿狗。
想到这些,他的黑眸微微眯起,眼底掠过一抹怒意。
“季临渊推我回病房吧,我突然眼睛疼。”丛榕低头忍下了眼底的泪意。
“好的小骗子,咱们回去。”
季临渊玩味的笑了一下推着丛榕返回住院部。
“霆秋,我们先去检查吧,我预约的时间快到了。”
祁钰见男人的视线一直追随着丛榕,心里燃起了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