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母亲刚过完二七,我就忤逆了她的遗愿,难道你是让我做那个大不孝的人?”
祁钰听完咬紧了嘴唇,几秒钟后她流着眼泪说到,
“霆秋,你生气了,对不起,我只要情绪激动了就容易控制不住自己。我保证下次会和你事前沟通好吗?”
今天早晨,季家安排的眼线给她报信:季霆秋一早就穿着休闲装出了门。
她心里有点慌,
这几天,季霆秋虽然有陪着自己,却总是心不在焉。
就算她撒娇求着季霆秋,他都绝口不提让她回季家同居的事。
果然,不出所料,
他宁肯带丛榕回季家,也不允许她踏入一步。
祁钰知道,
他们已经回不到从前了。
这眼泪并不是刻意伪装的。
她感觉胸口好疼,每一次呼吸都痛到痉挛。
一想到这痛是因丛榕而起,她恨得想亲手杀了这个贱人。
丛榕没有心情看祁钰演戏,她知道今天来就是为了让她看这一出。
只是,季霆秋会当面让祁钰难堪在她的意料之外。
“你们慢慢聊,是我打扰了,今后我不会再出现在这里。”丛榕坦然地说完准备离开。
她不想让宝宝的生命再有一丁点的威胁。
“丛榕,把我给你买的那辆大G开走,那是我母亲送你的”
季霆秋拿出母亲做挡箭牌,生怕她会拒绝。
她会不会以为,祁钰来都是他默许的,为了羞辱她而已。
在听到女人吃痛地哼出声时,季霆秋才意识到自己力气太大弄疼了她。
“对不起。”他抱歉地说。
“没关系季先生,车子太贵重,我不能收,但是我有一个请求,可以说吗?”丛榕突然想起一件事。
非常重要的事情。
“说”。男人轻声回应。
丛榕从包包里拿出了一个首饰盒,小心翼翼地拿出其中的一对珍珠耳坠,
“这是月姨送我的一对耳坠,可不可以留给我当做纪念,我想一起带走可以吗?剩下的你给我买的衣服我都没穿过,这是我最后的念想了,可以吗?”丛榕态度诚恳地祈求道。
她想把这一对耳坠做成两条吊坠项链,
将来送给两个女儿做嫁妆。
这样月姨可以一路见证孙女长大,也算了却月姨一直没盼到孙儿的遗憾。
说着说着,悲伤从心底里蔓延到五脏六腑,她好想月姨。
“可以带着吧,我送你。”
季霆秋眼看着她的眼眶越来越红,直到眼泪止不住滑落。
他心疼得想伸出手安慰她,猜测她一定是想起了母亲。
但见到祁钰正楚楚可怜地望着这边时,季霆秋还是犹豫了。
“不用了,我打车,再见。”
一束目光一直盯得她不舒服,丛榕将耳坠小心收起后疾步离开。
中午阳光直直地烘烤着地面,风都是热的。
丛榕站在一处树荫下等着网约车。
被季霆秋送回家,惹来祁钰的报复
还是站在热浪中等出租车?
她坚决地选择后者。
好在出租车在几分钟后赶到,上车后一阵冷气为她解暑了不少。
回到花店后,丛榕一头扎进了星河广场投标方案的设计工作当中。
明天终审,成败在此一举。
一直到晚上八点多钟,她终于拖着疲惫的身躯下了出租车。
“丛榕,你真傻,他送给你的车要是收了也不至于这么累,再不济,最后卖二手还有二百多万呢。”
她一边艰难着挪着步子,一边懊恼自己错过了几百万。
当走到单元楼下时,一个披着长发的女人站在楼道门口。
“您好,借过一下。”丛榕皱着眉说,
可不论怎么喊,她都没有回应。
丛榕的心开始揪了起来,她的手指在颤抖,内心有不好的预感。
女人的背影说不出的面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