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钰喝醉了,我刚送她回家。有一件事我想和你商量……
祁钰已经答应了取消婚约,但有一个条件要我亲自送她回京城,坐明天一早的飞机,我早去早回,你在家乖乖地等我回来。”
季霆秋语气温柔带着些许宠溺。
他看了一眼床边醉得不省人事的女人,悉心将明天的计划解释给丛榕听。
“嗯好,童然在这陪我,我等你回来。”
丛榕心中一惊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在意识到男人还在等她的答复时,她强行让自己的语气变得与平常无异。
一种不好的预感在脑海中闪过。
她总觉得,
这次一别,
两个人可能会各自回归于人海中,天各一方。
“霆秋,能不能……能不能给我带点京城的特产糕点,我想吃。”
话到嘴边,丛榕欲言又止,将挽留咽了回去。
她没有资格提这些要求,也不能替季霆秋做决定。
如果不让他去,
他对祁钰的愧疚会更深,深到成为横在二人心中的芥蒂。
今后,只要有关于祁钰的事情,
他一定会怨她恨她。
男人轻柔的声音再次响起,将她的思绪打断,
“丛榕,不要多想,乖乖地等我回来,我的手机不会关机,有事给我打电话,没事也可以打电话,我喜欢听你的声音。”
季霆秋脸不红心不跳地说着情话,没有一丁点不好意思。
沙发上的两人却不淡定了。
“咳~咳~”
最后一句话落在童然耳中,无异于猛男撒娇的震惊程度。
刚啃了一口的苹果突然就卡到了嗓子眼里,她剧烈地咳嗽着好不容易才缓过来。
她用手指比划着戳了戳丛榕的脸颊。笑的流出了眼泪。
“恩知道了,你快挂吧,童然噎到了,我给她倒水喝。”
被好友打趣,丛榕的耳朵尖红得像熟透的辣椒,恨不得立刻钻进地缝里。
“噎着可以找医生,我看封跃就行,还能省挂号费,要不我……嘟嘟嘟~”
季霆秋话未说完,电话就被对方给挂掉。
他无奈地摇头笑了笑。
自己已经够到了黎明的曙光,而封跃连接近人家的机会都没有。
没想到,
童然的心比丛榕还要硬,两个人不愧是躺一个被窝的朋友。
季霆秋盯着手机屏幕不自觉的勾着嘴唇,丝毫没有注意到祁钰躺在床上攥紧了床单。
他是在为摆脱了她而高兴么?
以前的季霆秋很少在她的面前展颜微笑,也从来不会打趣调情。
他就像机器人一样,冷冷的没有多余的感情,陪她只是一场任务。
祁钰感觉心在滴血,疼得喘不过气来。
“丛榕,你不要笑得太早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她借着醉意咬紧了牙关,
电话那端,
听到封跃的名字后,童然笑出来的虎牙还未来得及收回便尬在嘴边。
“呃……我们看电视吧。”
封跃已经是过去式,是她这个麻雀不敢仰望的存在。
什么叫自取其辱,
她和封跃站在一起时的样子就是自取其辱最好的解释。
两人默契地拿起苹果啃着,同时望着电视目不转睛。
片刻后,童然率先打破了尴尬的场面,
“榕榕,我过两天要去京城工大研究生院,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京城散散心,如果你先生打来电话说一切都解决完要回青城了,你可以给他一个惊喜在机场会合。”
她不放心这几天留丛榕一个人在青城。
“嗯,我跟你去,听说我妈妈的老家就在京城,当初她为了嫁给爸爸离家出走,一直到我高考完才打算回去,没想到路上出了事故。
说不定我可以打听到我外公外婆家的消息,替妈妈完成回家的遗愿。”
丛榕说完从手机里找出了他们一家三口的全家福。
季霆秋曾问何时将妈妈的墓地迁过来,
她也想过这个问题。
只是,妈妈生前的东西连带着家中的房子都被容华处理掉了。
等到她出狱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