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榕没有带手机,已经出去这么久会不会有危险。
几分钟后,童然实在忍不住拿出手机。
电话刚播出没两秒对面传来男人惊喜的声音,
“童然,你肯理我了?你在哪?我刚下班马上去找你。”封跃激动地说道。
他等这个电话等了整整一个多月,打电话打不通,去学校她又躲着他。
“我……我有事麻烦你,榕榕陪我来京城研究生报到,今天傍晚时我们看到季先生和祁钰在一起后她路上就有点不对劲,回到旅店我洗澡的功夫,她就失踪了。
你能不能联系上季霆秋,让他找一找丛榕,我们明天中午的火车票,不知道能不能赶得上。”
童然刻意回避他的话,手指头不停地扣着床垫,不知如何是好。
她和他本来就是两条平行线,不可能相交。
封跃不在乎阶级门第,他的家人肯定在乎,知难而退对她来说是最好的选择
“好,我去办,你不许拉黑我,等我消息。”
封跃挂了电话后立刻联系季霆秋,没想到也是关机状态。
他捋了捋童然说的话,隐约感觉到哪里不对劲。
祁钰明明答应了只要回京城解释清楚,就不会再纠缠老季,可现在看来她并不是这样打算的。
现在最关键的问题是丛榕去哪里了。
封跃看着手机通讯录不知道该不该给祁钰打电话对质,这时童然的电话再次打了过来。
“喂,封医生,榕榕刚刚回来的不用麻烦您了,谢谢。”童然握着听筒飞快地说完。
“童然,我需要问你一个问题,你如实回答我不会告诉任何人,问这些是为了关键时刻保住丛榕。”封跃说道。
见她沉默也没有挂断电话,就当是她默认了,于是封跃的语气变得严肃了几分。
“丛榕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老季的?她就是灯塔里的那个女人对不对!”封跃语气笃定。
童然突然捂紧话筒看了一眼还在床边发呆的丛榕,
“封医生我相信你是一个好人,我先挂了。”
不知为何,她从最开始就无条件的相信封跃。
哪怕他总是痞笑着,一副纨绔公子的模样,她也从未怀疑过他的人品。
童然隐晦的回答已然验证了他的猜测,封跃不停地搓着双手。
他在考虑时机可能已经成熟,是时候把真相告诉季霆秋了。
旅店里,丛榕对童然的关心只是笑了笑,
“然然,我去楼下散了散步,我先去冲澡吧。”
那段视频对她来说就像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棵稻草,
她好像找不出什么理由来安慰自己。
谁也不会因为她卖身救父高看她一眼,大家关注的点只是她自愿爬上男人的床被人睡。
花洒的水流开到最大,
她将整个人置于水流之下,眼泪混合着流水肆虐而下,她的身体抑制不住的颤抖。
好想冲刷掉那晚的记忆从头再来该多好……
第二天,火车到达青城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多。
火车检票出站后,两人在出站口招手了一辆出租车。
司机下车,借着将两人的行李提到了后备箱的功夫仔细地看了一眼丛榕,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