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没忍住多看了两眼,被许珍珠看到了,忍不住得意的一笑。
就算是在县城工作又如何?还不是抵不上自己?这样鲜艳的纱巾,也就只能看看过过干瘾吧?
加快脚步走到许宁言面前:“你也回来了?怎么?不是去县城上班的吗?这么快就被赶回来了?”
许宁言都不稀罕搭理她,白了她一眼,扭头就走。
许珍珠还以为许宁言被她说中了,脸上挂不住,所以才要离开。
越发来了劲,连忙跟了上去,一张嘴叭叭地就没停:“就说嘛,你小学都没毕业,才认得几个字,哪个单位体面的岗位会要你?”
“不像我,我可是高中毕业,知识青年!找到的工作就又清闲又体面呢!”
“我那工作,天天就坐在屋里,风吹不着雨淋不着地,待遇又好!你说你拿什么跟我比?不说以前,就说现在,看看咱们俩的对象,你心里没点数?”
“我对象能帮我找工作,给我买沪市来的纱巾,让大家都羡慕我!你对象呢,成分又不好,就算是城里人,以后也只能当下乡下泥腿子,一辈子在土里刨食!半点帮不上你的忙,还拖你的后腿!”
“四丫,你信不信命?你这一辈子都比不上我!都要被我压上一头!都只能看着我过你想都不敢想的好日子!”
“这就是你的命!你要是老实些,以后少折腾,别老想着比过我,压我一头!说不定以后你落魄吃不上饭了,我看在你小时候给我做牛做马伺候我的份上,赏你一碗饭吃呢!”
……
许宁言走了一路,许珍珠就在后面说了一路。
这附近无人,就她们两人,许珍珠有了陆凯亲口承诺腿好了后来提亲,越发的有了底气,自觉跟陆凯的婚事不会再有差错,对上许宁言就忍不住嘲讽,说得越多,她自己心里就越痛快。
上辈子许四丫嫁给陆凯后,在许家那是一言九鼎,谁都供着捧着,在她面前拿不起长辈的款,只想着讨好她,得到一点从她手指头里漏下来的好处。
许珍珠自己上辈子也曾为了一点好处,对着许四丫低三下四赔着笑脸,拍马屁嘴皮子都磨破。
那份羞辱感,至今她还不能忘怀。
重生以后,轮到她高高在上了,也该让许四丫尝试一下这世间的百般苦楚,才能让她平息积攒了几十年的郁气。
见许宁言一直不做声,许珍珠心里痛快极了。
许宁言停下了脚步,看着许珍珠:“说完了吗?”
许珍珠被许宁言冷冽的眼神,看得忍不住后退了一步,不过马上就回过神来,又往前走了两步,似乎这样才能将自己的气势找回来一样:“说,说完了怎么样?没,没说完又,又怎么样?”
“啪——”许宁言直接一耳光甩在了许珍珠的脸上:“一路上唧唧呱呱,就显得你长了张嘴!就你会说话是吧?之前鬼鬼祟祟偷偷摸摸的在后头蹦达,出些阴损的主意,你以为我不知道?”
“之前没找你算账,你就该躲着偷笑了!就非要犯贱舞到我面前来?”
“要不要我拉着你到大队长他们面前评评理去?让大家看看?你这麻雀还没飞上枝头,腿上的泥巴都还没洗干净呢,就忘了本了?”
“不是乡下这些泥腿子供你吃喝,你能有今天?这就嫌弃起来了?还说些封建残余的鬼话?信命?信什么命?要不要我去革委会和供销社去告诉你们领导去,一个高中生,居然宣扬封建迷信,让别人信命?还主动承认之前让自家侄女当丫头奴婢使唤,让她伺候你的事?”
“你觉得这两样,我随便说出去一样,你的工作还有没有?你的对象还有没有?”
许宁言嗤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