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路途颠簸,苏郁一路都哼哼唧唧地难受。
顾砚驰听的心烦,干脆让她枕着自己的腿,躺在后座上。苏郁果然消停了。
吃了药苏郁的烧已经退了大半,不同于在办公室时的红晕,此时的她小脸煞白。
顾砚驰不由自主地摸了摸她的脸。
“顾总,到了。”
“嗯,你回去吧,明天早上还来这里。”
“好的总裁。”
顾砚驰给苏郁裹得严严实实的,抱着她大步流星地进了小区。
电梯稳稳地停在苏郁所在的楼层,电梯门打开,顾砚驰与门口的裴文屿大眼瞪小眼。
裴文屿看着她怀里裹成粽子一样的苏郁眼底闪过一丝落寞。
“借过。”顾砚驰充满敌意的声音裴文屿怎么会听不出来。
男人最懂男人了。
顾砚驰一开始就觉得裴文屿对苏郁的想法不简单。现在看来,果然是这样的。
顾砚驰抱着苏郁从他身边擦肩而过。
裴文屿苦笑,进了电梯。
他从小都不缺追求者,他礼貌温和,成绩优秀,为人正直,总有女孩子向他表白。他一个都没有接受过。
一直单身到现在,家里人甚至暗戳戳地问过他的取向。
直到他相亲遇到苏郁。对方开门见山的一番话让他有些惊讶也放松。
直到他们住在一个小区,住在隔壁,裴文屿开始期待开门与她相遇,期待生活上她向他求助。
他或许是动心了吧。
只是苏郁身边似乎有人了。
裴文屿暗自叹气,
“看来还真的要孤独终老了。”
顾砚驰从苏郁包里翻出钥匙开了门,轻车熟路地将她抱进卧室。
苏郁迷迷糊糊的醒来时,他正坐在卧室的椅子上看手机。
房间里很黑,手里的光幽幽地照在他脸上。苏郁想,顾砚驰就算是个穷光蛋,光凭这副好皮囊,也能成为少女杀手。
光用好皮囊形容他或许还不够,他身上有些与生俱来的傲慢感和压迫感。
感受到苏郁的目光,顾砚驰放下手机看了过去。
黑暗中苏郁与他四目相对,有一种浑身通电的感觉。
“醒了?”顾砚驰的声音淡淡的,同时起身向苏郁走来。
苏郁仔细回忆了一下今天发生的事,怎么说顾砚驰也算是救了她。
“谢谢你。”
“头还疼吗?”顾砚驰轻轻的抚上她的额头,
“不烫了。”
“嗯,好多了。”
苏郁挣扎着坐了起来。
“既然你好多了,那就把床让一半给我吧,我不是很好。”
苏郁:?
顾砚驰打开灯,开始脱上衣。
苏郁眉头紧锁,他这是要干什么?
直到顾砚驰脱掉上衣,将后背暴露给她。
纱布上早已细细地渗出了血,整个背后血红的绷带看起来可怕极了。
苏郁忍不住惊呼一声。
“没事,不用大惊小怪,只是伤口裂开出血了,你再帮我换一次绷带吧。”
“好好。”苏郁急忙从床上起来,把床让给他。
好在家里有医用箱,苏郁看了看有消炎药。
“顾总,我这里只有普通的消炎药,你看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