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在他身旁的是一名同样年轻的男子,眉目清俊,举手投足间儒雅端华。
他笑了笑,对萧司衍说:“殿下,看来你这位亲侄对你的眼光很是怀疑,要不要给他点教训?”
萧司衍神色淡然,目光只在寂月一人身上,从始至终,她没说几个字,却让箫彻那般恼怒,甚至口不择言地得罪了天机阁。
“人既然送到了天机阁,那他们便只有一个身份,就是天机阁的学员。阁主想如何教训,请自便。”话落,萧司衍转身回了屋内。
姜宴渐渐收回目光,也随着走进了屋内。
“殿下当真舍得让月小姐独自面对那群人?他们可都不是简单人物。”
萧司衍无比淡定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轻抿了一口,不由得皱了皱眉,说:“词安,你这烹茶的技艺怎么不如从前了?汤色这么淡,茶味也淡了些。”
词安,是姜宴的小字。
姜宴抿唇笑了笑,不再继续刚才的话题,他说:“是吗?我尝尝看。”
喝了一口,也皱了皱眉:“姜禾这丫头又在我的茶中动了手脚,看我不收拾她。”
姜宴命学徒进来换了茶水,又和萧司衍聊起了别的话题。
一字堂中,箫彻被寂月和姜禾二人气得七窍生烟,一怒,便把带在身边的暗卫唤了出来。
“箫彻,你胆子倒是不小,在天机阁还敢带暗卫,你这是想做什么?杀人吗?”
无垢山不归属于任何一个国家,却由姜氏一族世代镇守。
到了这一代,姜氏嫡传一脉只有一儿一女,儿子继承天机阁,女儿继承的是谍报中心,隐楼。换句话说,姜禾是江湖最大的谍报组织隐楼的唯一继承人,而他们所在的天机阁是她的兄长姜宴一手掌管。
所以,天机阁中即便是最嚣张跋扈的,也不敢对姜禾动手。
箫彻真的被气疯了,姜禾仗着自己身份不将他放在眼里也就罢了,寂月乃是他龙渊的子民,竟然也敢与他作对,真是疯了。
寂月不惹事,但也不怕事。
箫彻虽是龙渊王朝的三皇子,但说话做事那般嚣张,寂月也的确看不惯。
“三皇子唤出暗卫,是想跟我比试武功高低吗?”
“哼!寂月,别以为你有皇叔撑腰,本皇子就不敢动你了,说到底,尊王也是本皇子的皇叔,只要本王将今日之事禀报到皇叔面前,你以为你还能站在这里吗?”
“还有你姜禾,别仗着自己姓姜就敢对本皇子指手画脚,我龙渊王朝每年给你无垢山捐了多少银钱?”
其余人像是看了一场无比精彩的热闹,都好整以暇地等着好戏上演。
“竟敢如此对本皇子,来人,给本皇子好好教训教训这两个丫头片子!”
箫彻吩咐完,人就退到一边去了,几个暗卫没有接到杀人的命令,自然也就没有亮出兵器,徒手朝着寂月和姜禾二人的面门攻过去。
萧辞把玩在手里的马鞭停了下来,靠近前面的白衣男子,问:“叶初,你说箫彻对她们两个动手,会不会被赶出天机阁去?”
案桌前,一个俊逸非常的男子杵着下颚,目不转睛地瞅着眼前的打斗,说道:“等这场热闹看完,箫彻也该从这里滚回京都去了,蠢成这样,当初他是如何进的天机阁?”
叶初也开始怀疑,天机阁近年来是不是缺银子了?招的学员一届不如一届。
萧辞耸耸眉,问他:“你从哪里看出我这堂兄蠢了?”好歹也是皇子,就不能说得委婉一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