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错话了?
回想一下,发现确有不妥。他有些懊恼,他一向心思缜密,决胜千里,怎么在她这,总是出疏漏!
京墨出现在他身后,禀告:“殿下,词安阁主到了。”
他与词安相交多年,是无话不谈的至交好友,所以在词安面前,他不必遮掩什么。
也因为如此,词安都坐在他面前老半天了,他还苦着脸懊恼。
“怎么?你这张脸是想告诉本阁,打扰了你和月小姐诉衷肠?”词安提起面前的茶壶,兀自倒了杯茶。
虽然他们关系好,但这脸色也太明显了。
萧司衍的脸色仍没有转过来,他捏了捏眉心:“孤把人送来你天机阁,怎么给闹了一出又一出的?被污蔑也就算了,怎么还纵火了?你这天机阁的暗影都死光了?”
一出口就兴师问罪。
姜宴文雅的眉心微微蹙起,手中骨扇风流不羁。
“火,又不真是那小子放的,你要我抓谁?真凶?”
恐怕真的抓了真凶,他才会不罢休。
“哼!你倒推得干净,下毒那事又怎么说?”
姜宴摇扇子的动作缓了缓:“那件事,的确是我大意。”
不过,她不是把吃的亏又自己找补回来了吗?还顺带把他房子给烧了。
即便如此,他还是没脸收那些银票,于是从袖中拿出银票,推到萧司衍面前。
“还你。”
萧司衍瞅了一眼银票,说:“她赔给你的,你又还我做什么?”
“本阁没脸收!”
“堂堂天机阁主,也会有这么没脸的时候!啧啧!”萧司衍摇着头,一副万万没想到的模样。
接着又说:“她借你房子撒撒气,又赔偿了损失,这也没毛病,收下吧!”
姜宴觉得,萧司衍这人毛病又多了一个,无赖!
好像道理都是他说了算!
转而,他也说:“九州大陆令人闻风丧胆的尊王殿下,看样子找到真爱了?”护她像护犊子一样,不!比护犊子还过分!
“你懂什么!”面前的男人斜靠着椅背,似乎恢复了往日的桀骜不羁。
“词安,你也老大不小了,也该找个女人感受感受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滋味了。”
姜宴的骨扇在胸前停住,不可思议的盯着萧司衍,许久才笑出声来。
“呵呵……你还真打算娶个媳妇,然后找块山清水秀的封地,过老婆孩子热炕头的小日子去了?”
萧司衍没回答,他说:“你不懂,这位侯府嫡女,着实有趣得很,若让别人娶了去,实在可惜。”
听闻他有未婚妻子了,他有些惊讶,但也只是认为他是在家族的威压之下被迫的,直到他自己说,那是他亲自跟龙渊帝求来的,他震惊了。
是啊,普天之下,谁又能强迫他萧司衍呢?
他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当真只是因为有趣吗?”
“也不全部如此,江州府的毒疫你也看到了,你觉得这九州之内,有哪个女子能同她那般聪慧?”
无论是江州府的毒疫,还是天机阁内发生的构陷、下毒,甚至是救人,桩桩件件都在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她的聪明睿智,医者无双。
突然之间,他有些想见一见这位月小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