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个同伴是怎么死的?”
问完,李昭喘了口气,手腕一转,以刀面震退软剑。
显然这个问题让孟童钰很是不悦。
他刀法越发凌厉,几度直逼李昭面前,使得是不死不休的气劲。但李昭应对得聪明,借力打力之余,反身还给了他腰间的伤口一刀。
鲜血顿时飞溅。
孟童钰按着伤口,冷眼睨着李昭,说:“你休想从我这儿套得任何的情报。”
“我只是问问,你若不愿意说,我当然不会怪你。”李昭盈盈一笑,摸去手臂上的血迹,展眉道:“可我得让你清楚,你那同伴叫我不小心掘了坟,这会儿正曝尸荒野呢。”
闻言,孟童钰的脸色更差了。
再出刀,他的每一招,都带着杀意。
甚至几度想要将李昭的攻势往地上的王启文那边引。
李昭提防着他,脚下步伐不乱,却有意躲着王启文和那大夫走,嘴里说道:“还有一件事,我忘了告诉你,我的援兵已经到了涟漪村,之所以不过来,是因为我想要单独会会你。”
话是假话。
目的是动摇孟童钰的反抗之心。
“你身上的伤是先生伤的吧?他一向机敏,找到机会就不会放。”李昭眯眼一笑,反手推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在孟童钰的腰间。
“那边的。”
李昭偏头看了一眼角落里的大夫,问道:
“你给几个人看过伤?之前死的那人,你可知道是怎么死的,谁杀的?”
看大夫不吱声,李昭又说:“别以为你帮他保守秘密,他就能饶了你,忘了刚才他对你的要挟吗?你帮我,我打赢了他,你才有活路不是?”
有了这句话,大夫像是被说动了。
犹疑了好一会儿后,大夫颤声道:“是有个人,我给这位上药时,那人带着地上那个上了烽火楼,说是要单独关起来。”
“住嘴!”孟童钰突然回身,一剑刺向大夫,企图让他彻底闭嘴。
但李昭更快。
她脚下连转数步,刀锋一闪,便架住了孟童钰的剑。
“看来,先生面临绝境时,还是找到了机会,折断了你的一只手。”李昭含笑望他,说:“这一点我得向先生学习,人还是不能绝望。”
李昭越笑,孟童钰心里的愤怒就越旺,手上的剑招也就越失衡。
“闭嘴。”
“闭嘴!”
“闭!嘴!”
暴怒的嘶吼随着密集的剑招落下。
看准破绽的李昭曲肘撞在孟童钰的腰间,掌心转动刀柄,将利刃自孟童钰的肩胛骨处落下,却又堪堪停在破了层皮的位置。
“别动,再动,我可是会废了你。”李昭反握着刀,直起身,说:“我的耐心并不是很好,你若给不了我想要的答案,我不介意先杀了你,然后倒查你的身世。”
孟童钰一声不吭,眼神冰冷,仿佛是在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你母亲年岁已高,若这会儿听说儿子死了,只怕会悲伤欲绝,跟着你去了。”李昭也不急,慢条斯理地说:“听说你父亲曾经是我大丰镖局的账房先生,要是因为一些事情做不成了,往后余生又没有个儿子养老,这日子只怕是难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