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昭舒被她点了穴,一直没声儿,她也不知道有没有被杜元然打死。
不是她同情兰昭舒,她可以发誓,她巴不得兰昭舒死在杜元然身下。毕竟杜元然能出现在这里,就足以证明兰昭舒的阴险和恶毒,这种人,死多惨都活该。
她只是被杜元然恶心到了,毕竟他嘴里骂的那些污秽之言都是冲她去的,就连他想奸丨污的人也是她,看戏是一回事,但被人当做意丨淫和泄丨欲的对象,这真不是一句‘被侮辱’就能形容的!
趁着杜元然在极端疯逼的状态中,她如魅影般落在床边,一记掌风化成利刃狠狠地劈向那正挺动的后腰——
“唔!”
伴随着闷痛声,杜元然栽在了兰昭舒身上,所有不堪入目的动作皆停止。
景玓多一眼都没看,转身便奔向房门。
如同她想的那般,门外并无人。
今晚到底有哪些人想犯贱她暂时没定数,但兰昭舒没离开房间杜元然就进来了,单从这一点上就可以推断,门外没人,或者说是有人事前就打点好了,为的就是方便房里的人尽情发挥……
出了房门,她以最快的速度躲到一棵大树上。
不是她不想走,而是这会儿离开有点扫兴,再怎么说主人家盛情相邀,她得亲自‘感谢’人家一番才是。
只是,让她怎么也没想到的是,她刚从房里出来不到一刻钟,又有一个人影鬼鬼祟祟的出现。
借着高悬的灯笼,她这次看清楚了,对方竟是这太师府的二公子夏长皓!
看着夏长皓离房门还有一段距离便开始脱衣,藏在树枝中的景玓如同被人强行灌了粪尿,这一刻,何止是恶心,她连杀人鞭尸的心都有了!
“美人,小爷来了……啊!”
在夏长皓一声惊呼后,很快,房里便亮起了烛火。
紧接着他跌跌撞撞跑出门,如鬼叫般大喊,“来人——来人——”
人,很快便来了。
领头的还是太师夫人袁甄。
身后跟着先前扶景玓回房的那两个婆子。
在后面是太师府三小姐夏长玲以及来太师府做客的闺秀们。
借着高悬的灯笼,大家都看到了夏长皓衣衫不整的样子。袁甄忍不住恼问,“何事如何慌张?”
“娘……里面……里面……”夏长皓一手提着裤头一手指着屋里,不知道是被吓到了还是来的人太多了,至于他话都说不利索。
袁甄皱着眉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随即带着人快速进屋。
很快,屋里发出一阵阵惊叫。
然后那几名前去瞧热闹的闺秀们纷纷逃也似的跑出来。
此时此刻,藏在树上的景玓很是懊恼。她应该晚点再出来的,如果早知道今晚设的局是为了让夏长皓奸丨污她,她应该在房中等着夏长皓,然后让他和杜元然、兰昭舒来一个双龙御凤,保证成为明日京城最劲爆的消息……
可惜了!
趁着混乱,她从树上快速飞下,落在远处,然后佯装漫步一般朝那间屋子走去。
“发生何事了?”
看着她突然出现,还在屋子里的人全变了色,比见了鬼还精彩。
夏长玲最先回过神,指着她怒问,“你怎么不在屋子里?你去哪了?”
景玓笑,“三小姐这话问得,我就该在屋子里吗?我就不能出去透口气?”
“你!”
“玲儿,住嘴!”袁甄低喝。
此时的她已经完全没有了先前的亲切和热情,保养得体的容貌虽然还是那么精致典雅,但神色却是极度的严厉和刻薄。
如果可以,景玓真想捅她几刀。
兰昭舒的目的是想让杜元然玷污她,这太师夫人是想让她儿子玷污她,都是畜生,没有差别!
“钰王到——”
门外突然响起传报声。
房里的人,除了景玓外,其余人脸色更是难看到吓人。
刚好那两个婆子把床上的男女给弄醒了。
夏炎雳一进门,便看到杜元然赤着身从床上滚下来。
而兰昭舒因为被点了穴无法动弹,但此刻的样子那真叫一个无法直视——
成‘大’字型不说,身上的衣裳全都杜元然给扯裂,可以说是一丝不挂!
除此外,她一身泛着不正常的红晕,鼻青脸也肿,一丝不挂的身上全是被打过后的伤痕,说是触目惊心都不为过。
还是夏长玲扑过去,扯过床上的被褥把兰昭舒的身子给盖住。
“发生了何事?”夏炎雳怒气响彻房梁。
“大哥,舒儿她……她……”夏长玲抬手便指向景玓。
景玓立马接话,“三小姐,你不会说是我把兰小姐玷污了吧?抱歉,我是个正常女人,我不好女色。”
夏长玲恼羞成怒,吼道,“是你把杜元然带来的!不然他怎么会在这里?”
景玓冷着脸,同样抬手指着她,“把你粪口闭上!如果你不是太师之女,就凭你方才的话,我能打得你娘都认不出你!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我与杜元然的婚约是我主动退的,我恨他都来不及,我能把他带来跟你们府里的人睡觉?别以为自己有张嘴就能随便喷粪,敢给我泼脏水,你信不信我立马告上金銮殿?我安启侯府的清誉绝对不允许任何贱人污蔑!”
她最后一句‘任何贱人’是咬着牙磨出来的,磨牙声是个人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夏长玲美目狠蹬,激动地还想再说什么。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