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找景玓评理,景知琇不甘示弱地道,“六妹,你好好评评理,做姐姐的是否该谦让着妹妹?就像我们谦让你一样!”
景玓嘴角微抖。
谦让她?
这姐妹二人何时谦让过她了?记得之前,她们去聚福楼买珠宝首饰,还想让她这个妹妹做冤大种来着!‘谦让’这种话,真亏她们说得出来!
她是恨不得立即、马上、加急把她们轰走,可床里面躺着个大男人,她只要揭开床幔,那高高鼓鼓的被子便会藏不住……
突然,她灵机一动,一本正经地道,“你们一个是我四姐、一个是我五姐,我帮谁你们都会觉得我偏心。要不这样,你们去准备准备,明日比试一番,也不比其他的,就比琴棋书画,如何?毕竟要嫁的人是太师府的二公子,将来是要做少夫人的,要是没点才情,岂不是让别人笑话?”
景知琇先道,“六妹说的是!就比才情,谁赢了谁嫁!我这就回去准备!”
景知婳不服气地道,“比就比,我还怕你不成?六妹亲自评判,输的那一个别想耍无赖!”
“哼!”二人对冲哼道。
然后争相恐后跑出了景玓的院子。
待她们一走,景玓立马瘫在床上,嘴里忍不住爆粗,“两个大傻逼!”
此刻,被她用被褥盖住的某爷狠狠扯掉被褥,黑沉着脸把她瞪着,“你是想闷死本王吗?”
景玓斜了他一眼,“闷死了吗?没闷死就闭嘴!”
“你!”
“没看到我在忙吗?”见他还来气了,她挺身坐起,冷声道,“这事我还没和你计较呢!你那兄弟想同时娶景家两个女儿,你作为兄长,都不管一管吗?我爹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没与你母亲和兄弟计较,结果他们母子是一点都不懂收敛。如今你那兄弟负债累累,竟还不死心,这让人不得不怀疑,他是想通过娶景知婳和景知琇来打安启侯府钱财的主意!你别怪我说话难听,就你母亲和兄弟那德性再继续下去,哪一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夏炎雳抿着薄唇。
他不止安静了,甚至一点要开口的意思都没有。
景玓本想问他给个意见呢,结果换来他当哑巴,于是忍不住拿手肘碰他,“你倒是放个屁啊!”
夏炎雳拿眼刀子剜她,“他们做事,本王向来不过问!”
他语气充满了厌烦,仿如‘他们’与他之间没有任何关系。
景玓不解,“你不过问,那夏长皓欠百万巨款时,你怎么自掏腰包为他还账?”
“本王只是不想因为他而让父亲成为世人的笑话!”
“那你就不能直接收拾他?”
“母亲袒护,谁要动夏长皓一下,她便一哭二闹三上吊。她让人觉得本王是个极度不孝的逆子,久而久之本王自然不愿再管他们。”
“那这次你也不打算管了?”景玓直接问道。
“不管。”
看着他黯沉的眸子,景玓不知道为何,突然觉得他有些可怜。
若他真是龙种,那他可就真是悲催了。养母不像母,亲娘又不知,涉及到皇位,还要被暗中针对,搞不好哪天怎么死都不知道……
“那啥,我只是随口问问。”她语气软了几分,“方才让景知婳和景知琇比试才情,只是为了把她们打发走而已。我就纯属看个热闹,不介入任何。”
夏炎雳眸光深深盯着她,突然朝她一扑,大赤赤地将她压在身下。
吻,不由分说落在她唇上。
“你……唔……”景玓双手从他腋下穿过,忍不住捶他后背。混账东西,她收回刚才那点点同情心!
然而,她越是打他,夏炎雳的吻便越是紧密深入,吮着她恨不得将她吸进自己的身体中。对于她双手落在自己身上的力道,他浑然不在意,他的一双大手在她身上又拉又扯,带着点火的势头钻进了肚兜里。
景玓绷紧了身体,同时也不敢挣扎了。
因为她感觉到了他身体的变化,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强烈……
当他的唇转移到她鹅颈上时,她一边深呼吸着一边抓住他‘胡作非为’的手,盯着他炙热的眸子,问道,“夏炎雳,如果我的身体已经属于了杜元然,你会介意吗?”
男人如同被点了穴,所有的动作刹那间静止,甚至连他的呼吸声都没有了。
他炙热的眸子变得冷冽和凌厉,身上火热的气息也全被阴沉取代。
但景玓还是毫无畏惧地盯着他,复问,“你介意吗?”
男人的脸色肉眼可见地变得难看,并猛地从她身上翻下去,一言不发地穿上黑靴,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去!
走得那叫一个干脆利落,比那些去烟花之地风流后提起裤子就走的人还冷酷决绝!
听着脚步声远去,景玓却是笑了。
敢侵犯她,看她膈应不死他!
……
钰王府。
看着突然回来的主子,影风很是诧异,“王爷,您不是去六小姐那里了吗?怎么回来了?”
夏炎雳不止阴沉着脸,身上的气息也带着一股暴戾,一脚踢在房门上,只见那房门砰然倒塌!
“……!”影风吓得连退了两步,脖子都缩紧了。
“去,把醉香院的女人给本王带来!”
随着他怒吼,影风更是不解了,硬着头皮问道,“王爷,可是又和六小姐吵架了?六小姐的性子您还不了解吗,她就是一头顺毛驴,您多顺着他一些,多说些好话,她……”
不等他说完,夏炎雳转身冲他怒吼,“本王让你去,你耳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