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不出景玓所料,夏炎雳又跟贼一样溜进了她闺房。
她都快睡着了,听到他动静,她也就掀了掀眼皮,然后闭着眼继续睡。
本以为男人很自觉,不会影响她入眠,谁知突然传来他惊讶地声音,“这是嫁衣?”
景玓又掀开一条眼缝,就看到男人已经拿起傅姨娘送来的那套嫁衣,还走到窗边借着月色仔细地欣赏。
她嘴角忍不住抽搐,顿时瞌睡醒了大半。
这还没完,男人突然将嫁衣抱上床,都没管她是否睡着,便将她拉了起来。
“快,给本王换上,本王看看是否合身!”
“你有病吗?这什么时辰了?”景玓忍不住咬牙,真的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赶紧的换上,本王想看!”夏炎雳说完,没了耐心似的,伸手就开始拉扯她的腰带,“乖,你要是困的话就睡你的,本王为你换。”
“……!”景玓汗。
这傻逼玩意儿不会还有什么癖好吧?
眼看着他三两下就扯开了她的里衣,她赶紧用手挡住胸前,忍无可忍地道,“你给我一边去!”
夏炎雳不情不愿地转身。
“那你快些,天气转凉了,别冻着了。”
“你……”景玓实在不知道该怎么骂人了。深吸一口气后,她恼道,“去,把灯掌上!黑漆漆的,看鬼啊!”
大晚上的让她试嫁衣,也不怕瘆得慌!
一听掌灯,夏炎雳动作也利索,立马就去了烛台。
景玓趁机快速把嫁衣披上,然后拢着衣襟下床,尽量让他在掌灯后能少看到一些不该看的。
然而,就在她拉拢衣襟的时候,突然胸前一痛——
“嘶……”她忍不住龇牙。
夏炎雳刚好把灯火点亮,听到她吃痛声,快速到她身前,盯着她问道,“怎么了?”
景玓眸光低垂,缓缓地松开衣襟,借着火光,清楚地看到一根针扎进了她肚兜,再准确点说,那根针就刺在她心口的位置!
夏炎雳眸孔蓦然收紧,随即便将那根针拔掉,然后将她身上的嫁衣快速褪去,并重重往脚下一扔!
“该死的!谁做的?”
“傅姨娘送来的。”景玓眸色也泛着冷意。
她也顾不得自己身上只有一件肚兜,蹲下身便在那嫁衣上面摸索起来。
除了刚刚那根针外,还分别在袖口、后背的地方找出了两根针!
这一下,她不仅眸色泛冷,整个人身上都飚出了一股暴戾气息!
这种事,还有什么可说的?
如果只是一根针,她还能说服自己那是绣娘粗心落下的。可不止一根,那就不是巧合了!
再者,嫁衣是叠平整了才送来的,难道叠的时候没有用手吗?既然能叠平整,那又为何摸不到上面的针?
“快上床去,本王看看,可伤得厉害?”夏炎雳弯下腰将她从地上拉起,接着让她躺回床上。
景玓还在愤怒的情绪中没走出来,顿觉胸口一凉,只见肚兜已经让他拉到了腰间。
“你……”
“都流血了,本王去给你拿药!”不等她脱口骂人,男人便转身去了衣柜。
那里有只药箱,里面有些常用伤药,数月前他夜探淮王府被伤后逃到她房里,她给他用的就是这些伤药,所以他很清楚。
见他拿着药过来,景玓赶紧伸手,“把药给我,我自己来。”
结果她话音一落,不但换来男人不满的瞪视,还冷冷地威胁道,“你想本王点住你?”拉下她的手,他嘴里还不屑地道,“哪里本王没见过?有什么好遮的?”
景玓白了他一眼,索性躺平了让他伺候。
那针扎得不深,也只是渗出了一点点血,但也不能小看了针眼的厉害,何况还是心口的位置,说不疼是假的。
夏炎雳一开始的确是认真帮她上药,但上好药后,盯着她雪白又柔软的肌肤,眸色不受控制地变得火热。
随着他喉结一动,吞咽声清晰地响起,原本为她上药的指腹改成了整个大掌——
“啊……唔……”
景玓反应过来,可不等她惊叫,男人猛地低下头堵住了她的唇。
这一吻,与以往明显不同。以往景玓只当他是占便宜,可这一次,伴随着他身体炽热的变化以及手掌的动作,她深深地感受到他身上发出来的情丨欲味儿。
可唇舌皆被他占据,她一发声便是变了调的暧昧声。想推开他,一面又被他半压着,一面又因为呼吸不畅而绵软无力。
直到他的手扯动她的裤带,她才恢复了几分理智,用力抓住了他的手腕。
“玓儿……”男人从她唇齿间退出,喘着粗气沙哑地开口,“本王想要!”
“起开!”景玓咬紧了牙,同时别开了脸,不想被他双眼中的炽热蛊惑。
然而夏炎雳根本没有放过她的意思,腾出手扯开被褥,直接把他们都盖住。而他就似个赖皮怪般搂着她,不但身体在她身上蹭着,脸也在她耳边蹭着,似是要把身上的热度传递给她。
“夏炎雳!”景玓开始捏拳了。
“本王向你发誓,不进去,但本王是真难受,你帮本王纾解纾解,可好?”他在她耳边沙哑又难耐的哀求。
“你自己不会啊?”景玓不是想吐血,而是想喷他一脸。
“要你帮本王……”
“做梦!”
“玓儿……”
“夏炎……唔!”
炽热的吻又堵住了景玓的唇,且这次不是景玓抓他的手腕,而是她的手腕被抓住,被迫落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