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灵不灵,问了再说。就算那老头不卜卦,也可以叫他去做事,说不定效果奇高!
夏炎雳犹豫了片刻,然后命影韵去后院找贺老三。
结果影韵去了后院回来回话,“禀王爷,贺三爷不在后院,不知去何处了。”
闻言,景玓忍不住咬牙,“这老头,真把钰王府当自己家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早知道先前就不让他住进来,供他吃喝,他却啥事也不做,让他做点事就跟要他命一样!”
总算见到她骂别人了,夏炎雳勾起薄唇,很不厚道地落井下石,“本王也觉得他实在过分,白受供养却毫无作为。瞧他身强力健精神抖擞,毫无老态龙钟之相,改明儿本王就让他去劈柴,不劈完不给他酒喝!”
景玓听他说完,低头闷笑。
而此刻正在某处围着井口打转的老头,突然鼻子发痒,然后重重地打了个喷嚏。
打完喷嚏,他揉着鼻子骂道,“骂我一个老头,真是缺德!”
……
密室中,伸手不见五指。
刚刚苏醒的袁甄将双眼睁到最大,可始终看不清楚周围的环境。最让她恐惧的是她被绑在一根石柱上,脖子到脚踝,全被绳子固定在石柱上,完全没法动弹。
“救命啊!来人!救命啊——”她只能本能的呼救。
突然,右边传来巨大的声响。
伴随着响声,白光照耀了进来。她不适应地闭了闭眼,然后再看去,就见那里是一堵能够移动的石墙……
不,应该说她所处的地方四面都是石墙,只是右边这一面可以动而已!
从外面走进来一男一女。
都是一身黑衣,且脸上带着相同的黑色面具,只露出一张嘴和一双眼,看上去冷酷又诡异。
袁氏忍不住哆嗦,“你们……你们是何人……为何……为何要抓我……”
女子先走到她面前,捏着她下巴,冷冷地开口,“我们抓你来自然是有要事,但你别担心,只要你好好配合,回答我们几个问题,我们是不会为难你的。”
“问……问什么?”袁甄哆嗦着,早已经被他们吓得不行,但还是强撑着胆气直视着她。
“钰王的身世!”
“什么?”袁甄顿觉不可思议,是没想到他们把自己抓来竟是为此!
女子松开她的下巴,冷冷一笑,“别跟我们装傻,我们既然抓你来此,那便说明我们已经查明清楚,钰王并非你亲生骨肉。”
袁甄不解地反问,“既然你们已经查明清楚了,那为何还要把我抓来?”
女子双眸紧敛,目光如剑般凌厉地盯着她,“钰王生母为何人?如今是死是活?你与前太师同钰王生母是何关系?为何要帮他人养儿子?”
袁甄皱着眉继续反问她,“你先说你们是何人?为何要打听这些?”
见状,一直没出声的面具男突然上前,拔出匕首抵在她脖子上,恶狠狠地道,“让你说你就说,敢打听我们的底细,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既如此,那我现在就杀了你!”
脖子一痛,袁甄立马白了脸,身体哆嗦得更加厉害,“你……你别乱来……我……我说……”
“那就赶紧说!我们可没那么多时间同你废话!”面具男握着匕首的手紧了紧。
“钰王的生母叫华钰,是我夫君所认的义妹。华钰不是大蜀国人,只是来大蜀国时被圣上看中,圣上与她好过一段时。但华钰为人高傲,不愿入宫为妃,于是诞下钰王后便将孩子托付给我们。而圣上拿她没辙,不得已,只能遵从华钰的意愿,让孩子养在我们夫妻名下。”
“然后呢?”
“什么然后?”袁甄嗓子发紧,都快哭了。
“华钰如今在何处?她不是大蜀国人,那她究竟是哪国人?”面具男再次逼问。
“我……我也不知道她的具体身份……”
“你想死吗?”面具男的匕首压紧了她脖子。
“我真的不知道啊!”袁甄惊恐地哭起来,“我与我夫君是指腹为婚,我们感情并不深厚,他有什么事都不会告诉我,我也只知道华钰是他义妹,其他的我真的一无所知。”
“你确定?”
“我都说了如此之多,再骗你们还有何意义?”
面具男和面具女相视了一眼。
随后面具男将匕首放下,不过威胁的气势不减丝毫,“那你可知皇上打算何时让钰王认祖归宗?”
袁甄摇头,“圣上的心思岂是我能揣测的?圣上只要我紧守秘密,不许向任何人泄露半句!”
……
安狄和夏长玲成亲,府里也办了一场喜事。
就在景玓准备去道贺时,突然宫里来人,要接她入宫。
她也没多问前来接她的宫人,跟夜迟瑟打了声招呼便去往了宫里。
到了紫萱宫。
跟景良姗一见面,景玓就发现今日的她有些不一样,整个人面色清冷,看她的眼神都不再柔和和疼爱。
“玓儿拜见姑母。”她假装什么都没瞧出,规规矩矩地蹲下身行礼。
而景良姗这一次甚至没有马上叫她起身,反而是她从软塌上起身,走到景玓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玓儿,你可知姑母叫你来是为了何事?”
景玓抬头看了她一眼,柔声回道,“回姑母,玓儿知道,玓儿也正好有事禀奏。”
“哦?你想禀奏什么?”
“禀姑母,玓儿本想去狱中见袁氏的,可皇上突然一道密旨把袁氏发配去了边塞,待玓儿想去狱中时,袁氏已经被送出京城了。玓儿有负姑母所托,没办好姑母的交代,让姑母失望了。”
“你也知道有负本宫所托?”景良姗问得别有深意。
“是玓儿办事不力,还请姑母责罚。”景玓明显感觉到她语气中的冷意,可又实在猜不到她的想法,便只能先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