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忍听那些羞辱的话,捂着耳,满眼崩溃看着他,“是你逼我的!你逼我去跳护城河,逼得我不得不去求你!”
“那我现在也逼你!”
他三两步走到她面前,将她从镜台前拉起来,扯进自己怀里,蛮横推去榻上,紧接着俯身而下。
沈清棠满眼都是哭出来的泪,双手死死地抵着他胸膛,却叫他轻易便擒住,按在头顶,不得挣扎。
她又想伸足去踹他,也叫他用膝盖牢牢抵住。
“你不能这么对我。”
她终于恐惧,惊慌摇头。
“如何不能?”裴琮之冷冷发笑,“妹妹的命都是我的,我想如何便如何。”
他心里都是蓬勃的怒意,从他看到沈清棠从马车出来的那一刻起,理智就叫怒火烧得消失殆尽。
他隐忍到现在,已是极致,又添她刚刚添油加醋的一把火,彻底吞灭了他。
方才院里闹那样大的动静,丫鬟们都躲得远远的,谁也不敢近前来伺候,倒是方便了他。
沈清棠还要挣扎,他索性咬牙威胁,“妹妹最好再将动静弄得再大一些,叫全府人知道。正好倒如了我的意。”
他可以顺势将这事捅给裴老夫人知晓。
只是这早早被破了身子的姑娘,做正房就不成了,最多为妾。
姑娘想明白这一点,浑身力气都卸了,终于不再抵抗,任他肆无忌惮。
相较于前两次的温存,她今日又急又气,浑身都是抵触和抗拒,格外生涩。他也莽撞,不复之前的怜花惜玉,像是要将今日所有滔天的恨意都叫她知晓。
她疼得眼里盈出了泪,再忍不住,张嘴在他手臂咬下。
他发了狠,她也发狠。
反正两个人都恨彼此,不如索性一起疼。
裴琮之随她咬,手臂血淋淋的,眉眼都不动,只眼神带着凶狠的意味,隐隐逼迫她。
“错了没?”
他还要她认错。
沈清棠摇头,她的髻发早已散了,汗湿湿的黏在颊上,不知是哪朵被风吹雨淋打得可怜的娇花。
只骨头分外硬气。
他偏要卸了她的骨头,用尽手段磨砺她,眼看着她呜呜咽咽的哭,才俯下身,发狠问她,“妹妹还跑吗?”
她终于受不住,噙着泪花,梨花带雨地摇头。
裴琮之这才满意,逐渐温柔下来,低头以吻抚慰她,酣畅淋漓。
这一番翻云覆雨,沈清棠浑身似碾过一般,动弹不得。他倒是神清气朗,下榻穿衣,又是外头施施然的风光君子,还来俯身吻她眉间。
“妹妹好生歇息,我去让人来伺候妹妹。”
“不行!”
她一时着急,慌乱坐起,身上的锦被下滑,堪堪停在胸前。
细长脖颈至娉婷锁骨,玉白滑腻的肌肤,流连斑驳,触目惊心,都是他刻意留下的缠绵痕迹。
他眸色渐深,她毫无察觉,只盯着他先前说的话,着急阻止,“我自己可以,不必叫人来。”
她撑着身子的手都在发软,更遑论被下掩盖的身体,酸胀难言,仍在强撑。
沈清棠不能让人进来看到她这副模样,裴琮之可以不管不顾,胡作非为,是因为他是男子。此事捅了出去,他最多不过受一顿斥责。
裴老夫人会护着他,这天下的理法也会护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