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兆琛第一次觉得陈晚柠看上去这么顺眼,仿佛不是那个明知道盛以若在酒吧扎眼又可能有危险,却总让盛以若去玩的陈晚柠了。
他笑容温和,“我知道,谢谢!”
傅兆琛走过去解开西服外套的扣子,他抻了一下裤腿坐了。
他暖声,“怎么没睡一会儿?”
盛以若没搭理他,“我不是和你说清楚了吗?你怎么还来?”
“你说了,但我没同意,我当然会来。”
傅兆琛伸手拉过盛以若的手握在手里。
看了看她手上细小的伤口,他满眼心疼,“痛吗?”
盛以若想扯回手,却被他握得紧紧的。
傅兆琛嘴角微微上扬,他抬眸的眼神格外温柔,“我像小时候那样,给你呼呼?”
盛以若,“......”
而后傅兆琛握着盛以若的手,嘴唇贴近手背吹着气,嘴上还念念有词的,“哥哥给你呼呼就不疼了...小兔,乖!”
盛以若紧绷的神经瞬间松弛,眼泪抑制不住地掉落。
她哑着嗓子说,“傅兆琛,你放过我吧,我不想喜欢你了。”
盛以若隐忍的哭到放肆的哭只是一瞬间。
傅兆琛红着眼眶看着她,“小兔,我们结婚吧,然后我带你去江城,我们在那边生活。”
经历过生死与那场别人蓄意的诛心之痛,傅兆琛再也不想放开盛以若的手了,他怕失去她,就像多年前一样害怕。
“傅兆琛,你难道还不明白吗?我对你没信心了,对我自己也是。”
盛以若眼中的认真刺痛了傅兆琛,他眼中的冷涩愈发的浓烈,但他在盛以若的言辞里听出了她喜欢他,“真的是这样还是你心里有别人?”
盛以若不否认,“对,就是你上次看到的那个照片上的男人,那是我的初恋。我一直无法忘掉他。”
傅兆琛喉头哽住,他随即冷笑,“别骗我说是秦司远,我知道他在国外上的学,而且是从小到大都在国外。”
盛以若咬唇,“不是秦司远,是另有其人。”
“是谁?”
盛以若转头看向傅兆琛,她一字一顿地说,“是我大学学长,黎勤,我还带他去参加过我家的晚宴和舞会,当时在圈子里的人都知道。”
傅兆琛一下子就想到了那次打通电话的时候,是一个男生接通的电话,而盛以若还和那男人接了吻。
他沉吟片刻,“我不信,你别骗我。”
“你可以去查,我说的都是真的。”
盛以若急于摆脱他的样子让傅兆琛眼眶泛红,“你真的想好了?”
“嗯,我不喜欢我现在的处境和样子,我不想委屈自己了。”
盛以若从傅兆琛手里拽出了手,她看向傅兆琛一字一顿地说,“和你订婚后,我都快不会笑了。”
傅兆琛,“......”
他晃了好一会儿神才点头,笑容中满是不甘与诚恳,“小兔,我准备好了求婚的礼物,你一定会喜欢。你再给我一次机会,行吗?”
“不行,”盛以若看向傅兆琛眼中唯独不甘和恨意,“别让我觉得你恶心,犯贱,行吗?”
傅兆琛紧绷下颌,他没想到盛以若竟然这么决绝,而且突然就这么决绝,明明上午他们还一起骑着机车又有说有笑的。
傅兆琛眼泪绷不住地掉了下来,“如果我说我们有了夫妻之实呢?”
盛以若第一次见他哭,他红着的眼眶中的眼眸深邃又乌灵,她心很痛,可是她真的不想再继续这样的关系了。
盛以若捋了一下头发,“你说的是那天晚上吧?做了就做了。你长成这样,我也不亏。”
“盛以若!”
傅兆琛腾地一下起身,“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盛以若抬眸看向傅兆琛,“我不需要你对我负责,我只想你离我远远的。傅兆琛,你听懂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