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轻辞脑袋往被窝里埋了埋,不用人说,她也知道自己脸颊烫得厉害,全身上下的热度够煎鸡蛋了。
热流从小腹一阵一阵地往上涌,目光不受控制地在他肌理分明的胸膛上流连,甚至想去摸一把。
她不是不经人事的小姑娘,顷刻就明白过来怎么回事,人蜷缩成一团,愤怒地道:“那个混球居然给我下这种药!我要他不得好死!”
狠毒的咒骂却被她两腮带娇声音软糯地说出另一种嗔怒的味道。
她露在被子外面的皮肤成了粉红色,衬在一头漆黑的长发上,美得惊心动魄。
傅容时看着她和平日截然不同的模样,深吸了一口气,转过身去,“穿好衣服,我带你去医院。”
许轻辞狠狠闭了下眼,咬牙道:“你帮我穿。”
傅容时背影一僵,薄唇轻启,不敢置信地问:“许轻辞,你说什么?”
顿了顿,又补充道:“我今晚对你没兴趣。”
许轻辞简直想一头撞死在床上,声音带上了自己都没察觉的哭腔:“我浑身都软得没力气,不敢动......一动就想......”一动就想娇喘这句话她是死活也说不出口。
太羞耻了。
傅容时偏头看了眼她娇弱无骨的样子,喉结滚动了下,“我打个电话,让医生过来。”
他什么都没说傅容时视线挪向玻璃窗,对着倒映出来的灯火,给沈佑嘉打了一个电话,“许轻辞被喂了催情药,你现在过来一趟。”
电话那头,沈佑嘉有点懵逼,愣了两秒钟,难以置信地尖叫道:“你老婆吃了药,你叫我过去干什么?!”
傅容时满头黑线,有时候和沈佑嘉讲话真的挺无助的,无语地道“你过来看看这药对她身体有伤害么。”
瞥了眼许轻辞缩在被窝里软绵绵的样子,眸色暗了暗,声音有点沙哑,“看看有法子缓解吗。”
沈佑嘉喉咙里一噎,憋得喘不过气来,顿时想把自己锤死。
他下意识的那是什么反应?
满脑子黄色废料的,让他忘了自己本职是个医生了。
真的是羞耻。
他掩饰似的咳一声,一本正经地地道:“误服那种药之后,只有洗胃、吃泻药、才能减缓情欲,不过这些操作对身体的伤害远比那些药要大,你干嘛舍近求远?”
傅容时沉默着,没吭声。
他啧了声,试探着问:“怎么?又闹别扭了?还是你不行?功能性障碍?时间短?我这儿有让人兴奋的药,保管什么都能纾解,用不用我给你送过去?”
傅容时蹙眉,觉得自己给沈佑嘉打电话就是一个错误的决定,他挂断电话,把手机扔在床头柜上,俯下身子,观察着许轻辞的脸色,问:“还能忍吗?”
他身上清冷的香味直往鼻子里钻,清新又诱人,许轻辞忙闭了闭眼,说:“我有点口渴。”
傅容时没说话,出去接了一杯温水端进来。
他把许轻辞扶起来,让她靠在自己肩膀上,把玻璃杯壁抵在她的唇边,一点一点地喂她。
许轻辞往他怀里靠了靠,凉沁沁的,便又靠了靠,心跳频率顿时飙升,理智好像也从灵魂里撕扯了出去,她满足地喟叹了一声。
声音又娇又媚,狐狸精一样勾人。
傅容时手抵着她的额头,阻止她往自己怀里拱:“许轻辞,你想干什么?”
许轻辞眼神有点迷离,像是夏日里贪玩的小孩子看到了冷水:“好凉,好舒服。”
他洗过冷水澡的肌肤透着一抹淡淡的凉意,贴上去的时候,带来一阵沁人心脾的凉,很香很舒服。
傅容时脸一黑,这女人被药坏了脑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