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容时说话算话,果真没有再出手对付靖家。
靖佚悬了几天的心终于落下。
白家上门提了两次亲,全被靖佚给打了出去。
白家第三次上门的时候,靖忠同意了这门亲事。
靖嘉禾一哭二闹三上吊,使尽手段想要拒绝这门亲事,却被靖忠一巴掌打得一颗牙齿都松动了。
她还要再闹,靖忠直接把一沓子照片摔在了她脸上,“不愿意嫁,你就去死,只当我们靖家没你这个女儿。”
那些照片纷纷扬扬撒在地上,靖嘉禾像是被谁锤了一棒子,终于消停下来。
尽管靖嘉禾和白波的流言已经消散了许多,但靖家的请柬发出去的时候,仍旧在海川引起了不小的震荡,议论什么的都有。
沈佑嘉也一边给秦野上药,一边遗憾地感叹:“靖家这次倒是乖觉,竟然没有揪着宴会把事情闹大。”
靖家在海川名声本来就不太好。
尤其是靖嘉禾和靖太太,嚣张跋扈又不讲理,那是出了名的难缠。
依照靖家的尿性,靖嘉禾参加傅家的宴会出了事,单这一桩事,就能让靖太太赖上,势必要撒泼打滚要到一点补偿。
谁知道他们竟然乖乖认栽。
都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等着靖家把事情闹到无法收场,傅容时放出证据去打他们的脸,结果却悄无声息地结束了。
所以沈佑嘉和秦野这两个等着看戏的人就意兴阑珊,遗憾万分。
秦野被他没轻没重的镊子戳伤口更痛了,忍不住黑了脸,倒抽一口凉气:“你到底会不会?要是连上个药都不会,干脆滚蛋回去继承家业算了。”
沈佑嘉的镊子松了些,斜眼看他,贱兮兮的啧了两声,“我额头怎么没伤?我额头怎么不痛?”
秦野脸更黑了:“......”
憋了一肚子气的他上完药,起身就走了。
沈佑嘉摇摇头,骂了一句活该。
把垃圾丢了,准备去洗手,却接到了秦野母亲苏美兰打来的电话,他笑眯眯地回答了她的问题,“阿姨,他上完药了,刚走,伤口恢复得挺好的,不会留疤。”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又问:“阿野他额头上的伤,是被谁打的?”
和秦野桀骜不驯的狗脾气不一样,苏美兰脾气很温和,人也很好说话,所以沈佑嘉只考虑了两息,就毫无隐瞒地把那天的事情描述了一遍。
苏美兰听着,眉头就拧了起来,“阿野他一直对许小姐这么不客气吗?”
沈佑嘉想了想,决定实话实说,他也觉得秦野很多时候都做得太过了,再这样下去,弄不好秦野和傅容时真的要闹掰了。
因此又捡了几件过火的事讲了讲。
苏美兰皱着眉听完,说秦溪下周生日,让他到家里玩,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苏美兰气得把手机拍在桌子上:“阿野也真是的,许小姐再怎么说,也是一个女孩子,他怎么能这样过分!”
秦谨川坐在苏美兰旁边,把沈佑嘉的话也听了七七八八,也气得不行:“这个小子,在外面胡闹也就算了,没品到连个女孩子都欺负。”
秦溪重重地点头,此时不告黑状更待何时:“我哥一向没风度又爱黑脸,脾气差得跟狗一样,动不动就嚷嚷人,哼,连我都欺负,难怪这么大年纪了还娶不到媳妇。轻辞姐姐那么好一个人,哥也好意思欺负,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