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轻辞把手上的镯子摘下来,收进盒子里,递给傅容时,“这是秦太太给我的,太过贵重,你找个机会还回去吧。”
傅容时接过,打开看了两眼,又把红色的丝绒盒子挪了回去,十分费解:“许轻辞,有时候我怀疑你到底是不是女人。”
许轻辞往车后座上一靠,抱着胳膊刺她,“我是不是女人,你不清楚吗?”
傅容时嗤了一声:“哪有女人不喜欢珠宝首饰的?”
他的目光落在她耳垂上、脖子上,然后又落到手腕和手指上,慢条斯理的松了松领带,“有些人恨不得自己长出是个脖子十双手,你怎么跟她们都反着来?”
他捉过许轻辞的手腕,拽到自己面前,盯着她纤长的手指,“我送你的戒指,怎么不戴?”
许轻辞抽了下手,没抽动,没好气的说:“收起来了。”那么大的钻石,一不小心弄丢了的话,岂不是把自己卖了也赔不起?她怎么敢随便乱戴。
傅容时偏过头,目光落在她脸上,一挑眉梢,“装单身?准备勾引谁?”
许轻辞皱着眉,看了下他的手,反击道:“那你又准备勾引谁?”
傅容时嗤的笑了声,抬手敲了敲盒子,说:“兰姨那里还东西多着呢,给你了你就收着。这人情我会还她的。”
许轻辞头抵在玻璃窗上,盘算了两秒,问:“人情你还,东西算我的?”
傅容时看她那副财迷的小模样,忍着笑点头:“算你的私房。”
许轻辞就忍不住问:“离婚了可以带走的那种吗?”
自从那次和齐悦畅谈之后,她就很少提起离婚这两个字眼。
她不提,他就也不提。
两个人都直接跳过了离婚的那段插曲,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主要是傅容时的态度,时好时坏的,让人难以琢磨。
有些时候,她总能从他的言行举止里找出他对自己好的蛛丝马迹。
但更多时候,她觉得他那一张嘴又尖酸又刻薄又针对性极强,她很难相信这样一个总是挤兑她的男人会背地里为她做那样多的事情。
让她忍不住怀疑,齐悦的话并不公正。
说不定,他嘴里的那些话,都是经过加工和美化的。
她们的生活好像又恢复了闹离婚以前。
唯一不同的是,这段时间,她经常会从傅容时那里拿到各种客户送他的没用的礼物,还有一张又一张银行卡。
所以,她这段时间着实是发了些小财,手里的资产非常可观。
傅容时拧着眉头,抬手在她脑袋上戳了一下:“我有时候真想把你的猪头拧下来看看里面到底装的什么。”
咣的一声。
正在想事情的许轻辞脑袋撞在了车玻璃上。
好疼啊。
她揉着脑袋一个眼神瞪过去:“你说话就说话,动手动脚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