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同门!”
“快来啊,有人欺负王同门!”
一个个小学童出来斗帐。
司马南弟怒气腾腾,上来、扬起小手,可惜只能扇到谢棠舟的腰。
“我是谢家人,是谢据的族叔啊。误会!真是误会。”谢棠舟躬腰,讪笑着朝这些小学童挨个揖礼。
“谢家人也不能欺负人!”卞恣帮王葛拍掉身上的土,指着她腿上脚印质问:“你还踹人?今日不讲出道理,我等就去找夫子,让夫子为我等向谢家讨说法。”
谢据恨道:“你竟敢……做此等恶事,还攀我?攀上谢家声名!光天化日之下,当着我众同门欺我年幼?是吗?”
“哎呦。”谢棠舟一副为难的要死的模样,“你是想让族叔给她跪下求饶吗?啊?”
他腰更弯几分,苦着声音道:“诸位郎君、女郎,你们瞧我都这岁数了,就算一时犯混,给她道声不对,也可以了。真让我给她跪下赔罪吗?于她于我都不好啊!虎子,你帮族叔说几句,今日且这样过去,人来人往的,闹大了不好。过后我定携重礼给这女郎郑重赔礼。”
司马南弟刚要说话,被卞恣摇头制止。
“王同门。”
“葛阿姊。”
卞恣和谢据异口同声后,由谢据说道:“葛阿姊,他确实是我族叔,但你勿需怕,照实说,刚才谁撞的谁?”
“他撞的我。他直接冲下来的,此处是他冲过来的脚印。我躲他了,没躲开。”王葛左脸已经肿起,火辣辣的疼,可见这厮打她时用了全力,倘若不是故意为之,更说明此人狠毒。
谢棠舟不待众学童讨伐,立即交替狠扇自己两耳光。“女郎啊,可以了吗?我腿脚不好才冲下山坡,可真不能全赖我。你也有错,你说你,好好的道不走,偏挡在通道正中。”
“郎君既知腿脚不好,为何饮酒下山?再者,不定是你醉酒眼花,偏往我躲你的道上撞!”
“可不许胡说啊!我是稍饮了酒,又没醉!”
“醉没醉一试便知。”王葛竖起右手食指,问:“当着我众同门,你说,这是几个数?”
谢棠舟装着脸痛、吐唾沫,“呸”一声后,说道:“女郎才识了几天字,就学会小瞧人了。这是一!”
王葛竖食指、中指:“你再看!这是几?”
“哈……二!”
王葛做个“OK”手势,问:“再看!那一加一等于几?”
“三!”谢棠舟拉着长音,傲然挺胸。
谢据一瞧众同门还在等王葛出第四道题的憨样,立即嚷道:“连一加一等于二都不知道了,醉酒还不承认?”
霎那间,不止谢棠舟腿软,一群矮同门也后怕的紧捂小嘴,生怕自己叫出声。
他们脑海中都蹦出同个念头:葛同门使诈,他们刚才差点替这坏郎君喊出来“一加一等于三”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