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好了。”贾妪拿起篦梳,王荇道句“我来”,他要给阿姊篦头发。
“行,行,你来。”老人家去院里看饭,肉还得煮会儿。
鸡窝前,王艾偷偷抹泪,一边把母鸡大黑往窝里塞,一边小声劝它:“是大花自己跑到釜里的,你们平常嫌挤,总打架,现在腾出空了,多好呀。”
王二郎过来,一把将阿艾抗到肩上。“那你还吃大花吗?”
“吃还是要吃的。”
“哈哈。”
旁边,王翁、王大郎也笑。
王蓬从外边跑进院。“大父,程阿伯说了,禾从兄遛马去了,中午回不来。我看到桓亭长和王郎君了,王郎君就是恬阿兄。二叔,二叔我也要举高。”
王二郎假装听不到,故意背对着阿蓬。
“二叔?二……好香。”王蓬又跑到釜旁瞅瞅,然后到鸡窝那,训大黑:“老实点,下回吃你。”再到主屋窗沿下,踮起脚喊:“阿姊,好了没?”
贾妪一巴掌扇他腚上,王蓬刚回头,老人家就把一块鸡肉塞他嘴里。“尝尝,熟了没?”
王菽、王竹互视一笑。
屋内,王荇梳着梳着,趴到王葛背上,头担在她左肩,随着他说话,她肩头一震一麻,心好像被只猫爪边挠痒边团搓,再从里到外翻转,甜软成不断往外溢的蜜罐。
“阿姊,我去过南山,我和谢据成为好友,也结识了卞恣、司马南弟。”
“刘阿兄学识好广啊。”
“现在教我的夫子姓袁,特别严厉,他是袁阿兄的阿父。袁阿兄不是袁阿伯,比桓阿兄才长一岁呢。”
“许询学的最好,这次月考我还是考不过他。又是司马无境考得最差,不过我们和好了,再不打架,下个月我会叫他一起诵书。”
“嗯……我一个人在清河庄,不害怕,杂事有筑筝帮着做,我只管学字就行。阿姊,我是不是……变厉害了?”
王葛拍拍他脑袋瓜,擦掉他的泪,用头抵一下他额头,赞道:“虎头长大了,让阿姊少操心了。”
“阿姊,好了没?阿弟,阿弟。”王蓬再次在窗外催。
王葛扬声:“好啦。”
姊弟俩牵着手出来,院内已经铺好席,饭摆案桌,阳光倾注,牛“哞”叫、鹅返家,如果不是经历会稽山的动乱,王葛也和家人一样,以为生活本就如此,虽平淡却安稳,虽清贫却知足。
王葛还没坐下,道边就跑来一郎君,隔着篱笆喊:“王二兄。来,家里的鸭多下了个蛋。”
下蛋还有嫌多的?再说了,二叔脸红什么?王葛狐疑。
王蓬跑过去推辞:“不要了,我二叔不爱吃鸭蛋,别再送了。”刚说完,道的另一边,一娘子骑驴过来,急匆匆跳下,挤开送鸭蛋的郎君,把食盒往王蓬手里强塞,眼睛盯着王二郎喊:“野山刨的野萝卜,不愿吃就扔了!”
什么情况?送萝卜跟讨债似的。
已经收拾好心情,正常更新。感谢紫可心,一个颖,奇幻音域,西洛特里卡,毛球微微,大红苹果,江南西贝这些友友,还有诸多鼓励我的,就不尽述了。我这人比较敏感,感谢你们像阳光一样,让我坚强。颓废的帖子删除,以后我会更专心写书,感谢大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