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个学教育的女大学生,平时不怎么爱看报。再加之,那时的网络还没兴起,所以,她不知道,也就不足为怪了。
刑事判决书送到了张鸿俊的老家,由于张佳密多年不回去了,叔叔婶婶,也不知她的联系方式。
而吴码不同,他正好在报上看到了。报上虽然没有说全名,只说,张犯某某,但是,那张照片,他还是认识的。毕竟张鸿俊和他爸是同事兼朋友,以前两家还经常走动。
事实上,吴码下午在金宁大学的操场上,他虽然遇到了老师,但是,真要想追张佳宁还是能追上的。这个追,当然不是指谈恋爱的追,而是指赶上她的脚步。
但是,考虑到她是一个杀人死刑犯的女儿,他犹豫了。张佳密虽然漂亮能干,但背负一个死刑犯父亲的枷锁,不追也罢。
人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很多理念、想法,会因为一件事而改变。就比如,吴码,他曾下决心要追求张佳密,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可谓是青梅竹马,现在都上大学,双方父亲还是朋友,两家应该亲上加亲。
但是,因为张佳密的父亲这档子事儿,吴码之前燃烧的恋爱之火,就能瞬间熄灭。
张佳密对疑问的探究,一直持续着。晚上在卫生间洗澡的时候,她的脑子里又想起了吴码的话,不由得又疑惑起来。快速地擦干身子,穿上厚厚的棉睡衣,走了出来。却发现,周进在客厅的沙发上,如同老僧入定。
从下午坐的长途汽车上,到现在,他都在回味复习师父杨起隆下午传授的内功法门。
“表哥!表哥!”
一股幽香扑鼻而来。周进将气息导进丹田,睁开了双眼,却见美人出浴。佳密站在他身边,一手用干毛巾擦着头发,一手在周进的眼前晃动。此前周进打坐,两眼似睁似闭,好似老僧入定了一般。
“表哥!”
小丫头吹气如兰,沐浴液和洗发水的香味,夹杂着一股少女的体香,直往他的鼻子里钻。
“干什么?”
周进睁开眼,转头看了她一眼,回应道。
“我想和你说一件事。”
“什么事?说吧。”
周进又把双眼闭起来。
“不能看,不能看,越看意志越不坚定。”
下午,我在金宁大学的操场上,遇到了一位高中同学。他跟我说了几句莫名其妙的话,我到现在都有点想不通。
“什么话?”
周进心中一震。
“他要我坚强。他以为我会受不了打击。你说,有什么打击,我会受不了的?”
周进知道要糟。小丫头可能听说什么了。
“他还说什么了?”
“其他没顾得上说,乐乐和其他孩子打起来了,我就去拉架去了。”
周进松了一口气。他知道,运江靓影美容院杀人案,S省人知道的不少。虽然记不得凶手是哪个,但是,一提那个深夜在美容院连杀两个女孩子,后来又在另一家杀人强奸的恶魔,大家都能脑补个子丑寅卯来。
周进做过记者,他知道,这样的新闻,媒体不炒作才怪呢。好在已经过去个把月了,现在也基本上人谈起了。
但是,如果是张鸿俊的老乡,特别是对他知根知底的熟人,遇到家乡人,旧事重提,也是极有可能的。
“这不是同学朋友间的正常关心嘛。你妈妈的事,他应该知道吧?劝你两句,正常啊。”
“可我妈妈的事,都过去快一年了。”
呆丫头,你们也一年多没见吧?他这是没话找话说呢。对了,这是位男同学吧?老套路了。他这是想追你呢。
“你说什么呢?”
张佳密顿时羞红了脸。顺手在周密的肩上捶了一把。
“你说,他会不会知道我爸爸的一些事呢?”
“我和你爸在一起,我都不知道他的下落,他一个学生,能知道什么?”
听周进这么一说,与自己之前的分析高度吻合,张佳密似乎安心了不少。周进却不等她在自己身边坐下,说了声,我也去洗个澡,到房间拿起睡衣,就逃也似的冲动了卫生间。
几盆冷水从头浇下,才硬生生地将心火压制住。
忽然一转脸,却发现张佳密的小内内和纹胸都挂在卫生间内招摇呢。小丫头因为头脑里想事情,洗完澡,忘了拿出去了。
瞬间又一柱擎天!隐隐有胀痛感,似乎就要爆炸了。
不行,不行,不能这样下去,会出事的。
想起下午临回来时,师父交给自己的一本内功心法册子,不知道上面有没有一种可以清心止欲的功法。
又连浇几盆冷水后,卫生间里雾气蒸腾,丝毫不亚于张佳密用热水洗澡时的景象。
那都是周进身上的热量蒸发的。
周进在卫生间灭火的时候,张佳密头脑里还在不停地搬来搬去。忽然想起,自己的贴身小衣还在卫生间呢,不由得小脸通红。
“啊呀!”
不由得钻进了自己的房间,把头埋在被窝里,许久许久。
好容易听到周进出来的声响了。又等了一会,周进似乎回到他的房间了。
张佳密蹑手蹑脚地打开房门,发现客厅里灯还亮着,周进果然进了房间。这才一溜烟地跑进卫生间,拿出一塑料盆,把自己的小衣放进去,打开热水器,用温水洗涤。一转眼,却发现周进的小内裤也放在窗台上呢。
这家伙!
算了,给他一块搓洗下,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