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息在体内,没着任督二脉,不停在游走。周进渐渐进入一种虚状态。大约在凌晨二点多钟,隔壁的电话又响了。
是谁这么晚了打电话?
喂,----,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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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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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明天大会后,我在房间里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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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不太方便,就在我房间吧。他会讲中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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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那就好。昭平寺的果大师我倒是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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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
电话里对方的声间实在是太小,听不到,但是,能觉的声音,尽管不大,周进仍然是听得清清楚楚。大概的意思是,明天大会后,能觉要在房间里接待一个人。这个人,好像是昭平寺的代表。
昭平寺是哪里的?
听这名字,好像是日本的。
能觉要和日本寺庙的人私下里会见。他们会谈些什么呢?
周进猛然惊醒。他意识到,他们这次见面,可能会透露什么重要的信息。
早晨不到五点,周进感知到,隔壁似乎还没有什么动静,想必是还在睡梦中。他从床上弹起,换上了运动服,开始了每天早晨的晨跑。回到宾馆时,还不到七点。到七楼去吃早餐。
今天的自助早餐分成了两个区域,一个面对普通宾客,另一个,则是面对前来参加佛学研讨交流会的成员。考虑到佛教徒吃素的需要,酒店方面,特地辟出一块区域,专供僧人。非是没有荦腥,尽是些稀饭、馒头、咸菜之类的。
周进注意到,已有与会人员,陆陆续续来到这片区域就餐。自己顺势也跟了过去。一位会务工作人员正在和一位僧人边吃谈。
八点半正式开会,十一点半开始,还在这里用午餐。放心,都安排好了,都是素餐。下午是与会代表发言,然后是讨论。
周进也盛了一碗稀饭,拿了两个馒头,坐在一旁,静静地听着他们在低声交谈。其中一位僧人,从材料袋里拿出一份议程表,说道:
上午,主要是开幕式,领导致辞,我估计个把小时就结束了。下午是交流。明天是重头戏,主要是参观大悲寺遗址,这里到廊坊,大概一个多小时。
周进闻言心头一震,瞄了一眼,果然有到廊坊参观的行程。联想到师父祖上的那批宝藏,他觉得非得要向二位师兄汇报一下情况不可了。
上午,周进哪儿也没去。晓晨来找过他,说要出去逛逛走走,周进推说有事,要在房间等一个朋友,不能离开拒绝了。晓晨缠了一会,见周进态度坚决,只得作罢。悻悻地和阿伟两人出去逛街了。
他已和孟凡超通过电话。孟师兄在电话里告诫他,别轻举妄动,好像一切尽在掌握似的。不过对于周进汇报的,上午有人要和能觉密谈这件事,很重视。说是将派人来与他协作,让人在房间里等。
闲着也事,根据酒店指引牌的提示,他也到二楼的会场转了一圈。与会者有两百多人。能觉大师的地位似乎还挺高,坐在主席台上,中间偏右一些。他不知道的是,能觉大师在佛学界颇有地位,兼任东亚佛学研究会副会长。
坐在台下的后排,听了一会,实在是趣,只得借上厕所之机逃离。回到房间,刚掏出房卡,他忽然感知到,自己的房间好像是进了人。
是服务员打扫卫生?
再一听,似乎不是。因为,他感知不到那人有劳动的迹象。
那人呼吸平稳,似乎颇有些功底。不对,似乎朝门这边走来了。
周进不再犹豫,刷了房卡,打开房门,来不及关上,只感觉耳边有风声,对方的一拳已经招呼过来了。
既然已经有了警觉,就不会被他打到。周进脚下未动,身子一侧,对方一拳就已砸空,待要撤回,却发现已被抓住,怎么也抽不回来。索性不抽,一抬腿,膝盖就朝周进的档部顶了过来。
周进一抓住对方的手腕,就感知到,对方是位女人。但是,此刻,敌友不明,况且对方上来就是杀招,如果此刻有丝毫的犹豫,那可就是有性命之虞。就拿对方顶过来的一腿来说,被她打中,不死也得个残疾,这叫断子绝孙腿。
当下更不迟疑,手上劲力使出,往外一扭,那人吃不住劲,身子一偏,这一腿顶到中途,就转了向。周进此时,左手已经箍住了对方的脖子,右手已经抵住了她的后腰,掌心劲力一吐,那人“啊呀”一声,瞬间就飞了出去,正好跌在了客厅里的沙发旁。
周进收住心神,从容地把房卡插进取电口,本来有些昏暗的房间里顿时明亮起来。
是你?
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