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不分彼此。
即便两家地位悬殊,也是打断骨头连着筋,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就算开口帮忙,也是一家事。
我给你举个例子,假如有一天,你开口让冬梅父母调换个工作,我是他们的儿子,自己儿媳妇的事,他们能不上心
要我不是冬梅哥哥就不一样了。
你是冬梅小姑子,开口求这种事,他们就会觉得是自己女婿那边人来求办事,让他们为难。同时,你哥也会跟着
为难。
这个道理,你懂吧。”
听完陆天的话,周蓉点点头,
“嗯,你这么说我就彻底明白了。
你要是冬梅姐的哥哥,我们两家人相处,大哥就没有那么大的心里负担,冬梅的父母更不会有那么多的顾忌。
陆天,倒是时候你也是,不会嫌弃我吧”
“哪敢啊,你不嫌弃我,我就烧高香了,哪敢嫌弃你啊。”说着,陆天又坐近周蓉,握起她的手。
“我还不知道你,就是嘴甜,心里花得很。”
“哪有啊,我对你可是一心一意,天地可鉴。”说着,陆天还举起了右手。
周蓉一把拉住他的手,
“行了,别动不动发誓,我知道就行。
还有,玥玥下学期就上初中,不再是小女孩,是小姑娘了。可不能再像以前,说话不注意了。”
“这个,我懂。”
“懂就好。你扶我起来,我给冬梅姐回封信。”
陆天不解问“你不给你哥回,怎么给冬梅姐回了”
“这你就不用管,女人间的秘密。”周蓉神秘一笑。
北大荒,十二连农场。
在北山猎户的茅草房里,周秉义郝冬梅和周秉昆陶俊书两对新人正在收拾着新房。
茅草房虽然简陋些,门窗还算齐整,布置布置也有个新房样了。
左右两个屋,每个屋都有火炕。
虽然夏天不用生火炕取暖,周秉义还是觉得屋子久不住人,有些潮气。
把炉子生起来,去去潮气的好。
于是,兄弟两个在院子里劈柴生火,郝冬梅和陶俊书在屋子里布置房间。
“小陶,明天就是大喜的日子了,你紧不紧张”郝冬梅在炕上叠着被子问。
r陶俊书想想道“没什么紧张的。登记之前紧张过,现在倒没觉得什么了。”
“洞房花烛,都不紧张”郝冬梅不解道。
“我,我和秉昆有过了,自然不紧张。冬梅姐,你和大哥还没有过吧”
听陶俊书这么问,郝冬梅的脸一下红了起来。
“我们,我们没有过。”
“没有当然紧张了,其实也没什么,没想象的那么可怕。”陶俊书笑道。
一九七二年八月一日,建军节。
周秉义郝冬梅、周秉昆陶俊书两对新人的新婚仪式,在十二连农场的茅草屋里举行。
条件有限,婚礼因陋就简,简单而热烈。
天黑之后,农场的知识青年、兵团赶来祝贺的好友搞了些新郎新娘为自己点烟、咬苹果、剥块喜糖往他们嘴里塞一类老掉牙的把戏后,便陆陆续续离开。
送走一拨又一拨,把最后几个爱疯爱闹的送走,新房一清静下来。
茅草房门口,周秉昆先开了口,“哥,嫂子,我和小陶回屋了,你们也早点睡。”
“是啊,嫂子,你们早点睡。”陶俊书跟着附和道。
与周秉昆和陶俊书有过夫妻关系不同,周秉义和郝冬梅认识了十年,却一直保持着柏拉图式恋爱。
别说发生关系,周秉义的手都没有伸进过郝冬梅的内衣。
陶俊书这么一说,郝冬梅还真的有些害羞,脸一下红了起来。
还是周秉义开了口“秉昆、小陶,你们也早些休息吧。”
“哥,那我们过去了。”说着,周秉昆拉着陶俊书的手,进到他们的新房,回手关上了门。
周秉义见状,对郝冬梅说,“冬梅,我们也回屋吧。”
“好。”
周秉昆和陶俊书
不在,郝冬梅又恢复了常态。
进到屋里,郝冬梅急不可待地说“你把该插上的门都插上”
听郝冬梅这么讲,周秉义连忙插好了屋门。
回过身来,见冬梅已拉严了窗帘,脱去了鞋袜,上边只穿件半截袖海豚衫,侧着腿坐在炕上,微闭双眼语调异常平静地说“我已经充分做好心理准备了。”
周秉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心猿意马口干舌燥起来,半傻不傻地问“什么心理准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