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烟,快去请侯爷过来,小姐怎么说也是侯府唯一的嫡出大小姐,怎么能就这么……”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急切的吩咐道。
耳边纷繁嘈杂,蒋楠拼尽全力,终于睁开了眼,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全套的红木家具古香古色,人也都穿着夹袄、罗裙,一水的古装扮相。一个穿着蓝色小袄的小姑娘站在床边,看到蒋楠醒过来,兴奋得大喊:“啊,醒了,三小姐醒了,玉姑姑,三小姐醒了。”
被称作“玉姑姑”的女人来到床前:“阿弥陀佛,小姐终于醒了。小姐,你怎么样了?怎么好好的,竟突然掉到荷塘里了,头还磕破了,这要是破了相可怎么是好啊。”
蒋楠惊讶的看着面前的一群人,这是怎么回事?我这是在哪?Bss人呢?其他人呢?刚想到这,蒋楠头痛欲裂,大片的记忆如潮水般涌入她的脑海中。纪云姮,乳名秋儿,十五岁,刚及笄,昌宁侯府嫡出大小姐,排行第三。母亲早亡,还有两个庶出的姐姐,和一个庶出的妹妹。
今天,用完午膳后,二姐姐纪云夏邀她赏荷花,不想在荷塘碰到了小妹纪云冬,三人一起在荷塘边散步,突然一记闷棍打在纪云姮的后脑上,她晕了过去,掉在了池塘里。想到此,蒋楠摸了一下后脑,已经包扎过了,但还是摸了一手的血。额头也破了,应该是掉到荷塘里的时候磕破的。丫鬟绿烟走过来忙将蒋楠手上的血擦净,哭着说:“三小姐,您受苦了。大夫说,您不能动,不能多思,要静养。”
“嗯,知道了,我没事。”蒋楠看看自己白皙的如同玉葱般的手指,知道这已经不是自己的身体了。难道是Bss杀了她,她死后灵魂穿越到了这个不知名的时空?!
蒋楠任面前的人群忙碌着,自己想着之前的事情。当时Bss在自己对面,而左侧脖颈应该是被针射中,如果不是麻醉针,难道是什么新研发的化学毒针,可依当时的感觉,她确定那是麻醉针啊。蒋楠思绪翻飞,毫头绪。
这时,突然一阵急促而沉重的脚步声传来,一名三十多岁的男子急切的奔了进来,随之还有稍显愠怒的声音:“秋儿,秋儿怎么样了?好好的怎么会掉到荷塘里的?你们这些下人是怎么伺候的?!本侯要你们何用!”
“回候爷,是二小姐邀三小姐赏荷。奴婢本来一直随身伺候着,但二小姐说秋阳高照,让奴婢回院里给小姐取把阳伞,等奴婢返回池塘的时候,小姐就已经落水了。后脑勺被打破了,而且前额也有伤,这要是破相了可如何是好啊。侯爷,奴婢死不足惜,可小姐是夫人留下的唯一嫡出的血脉,还请侯爷为小姐做主啊!”玉姑姑跪在纪候面前连连磕头。
蒋楠转头看向进来的男人,身形挺拔,面容俊朗,一袭藏青色锦袍,头戴玉冠,通身的贵气。循着灌入头脑中的记忆,此人是纪候纪轩,是原主的亲生父亲。
正在蒋楠不动声色观察众人的时候,纪候走了过来,坐在床边:“秋儿,秋儿,你怎么样了?为父在这。”
蒋楠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份是昌宁侯嫡女纪云姮。前世三十五岁的蒋楠变成今生十五岁的纪云姮……呃……就……很语啊!但是,论如何要先过了眼前这关,前尘旧事回头再说吧。
蒋楠搜索着记忆中纪云姮的语言风格,弱弱的说了句:“父亲,女儿碍,劳父亲担心了。”话落,还力的轻呼出一口气,好似这一句话就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
纪候一看女儿面露痛苦的样子,心里没来由的一阵心痛。自从发妻过世后,这个女儿越来越怪异、孤僻,冷漠。有时候会玩一些不知所谓的小玩意,甚至一整天连一句话也不说。渐渐地,她对这个女儿失去了耐心,便不再管束于她,任其放养。不想,今日险些酿成大祸,他有些后怕!他差点失去了她,是自己一直忽略了这个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