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心里均有疑惑,却是谁也说不清到底是怎么回事。
“事已至此,先散了吧!”皇上不自觉把手放在腰上,实在是坐得太久,腰酸背痛。
“父皇,儿臣还有事情要禀报。”五皇子叉手向前。
“还有什么事?”皇上的语气里多少带出几分不耐烦。
“近来,京中各处都在传扬关于皇长孙的谣言,”五皇子道,“均是些不实可笑的胡话。”
“这算什么大事?也要你在朝堂上提出来?”皇上听了就说,“你不必说了,朕都知道了。”
“父皇,您也觉得这不是大事吗?”五皇子追问。
“谣言止于智者,传这些没影话的都是蠢材。”皇上呵呵一笑,“只当个笑话听也就是了。”
“儿臣也是这样以为的,可有些人却不然。这两日有十几个官员的家眷都到儿臣家里求助……”五皇子说。
“求助?这有什么好求助的?”皇上皱起了眉头。
“只因这些官员都上了名册,他们怕遭遇不测,故而来找儿臣。儿臣想着不管怎么说,这终究是和麟儿有关的传言,又事关朝纲,不能置之不理,故而斗胆将此事禀告给父皇。”
“什么名册?为什么要遭遇不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细细地给我说来。”皇上当即连腰痛也忘了,要五皇子详细说给他听。
“柳弥章柳大人特制了一个名册,上面写的都是参与传播与麟儿有关谣言的人。
并把他们的罪过由重到轻排列,后面还写了处置建议,或免官或流放,还有降职、调任等等。
有些人的确传了谣言,但有些人并没有。可无论有或没有,柳大人此举似乎都有悖朝律人伦,儿臣窃以为极不可取。
非但如此,而且听说贤妃娘娘在宫中也在做同样的事。如今后宫人心惶惶,甚至还有两个胆小的宫人企图自尽,多亏被救了下来。”
皇上的心情本来就很焦躁了,听了五皇子的话几乎气得要冒烟,沉声质问道:“柳弥章何在?!谁叫你做这样的事的?!你敢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成?!”
柳弥章吓得跪在地上,一边磕头一边口称:“臣罪该万死!”
这件事他想抵赖也没有用,因为知道的人实在太多了。
况且五皇子既然敢当堂把这件事说出来,手里必然有确凿的证据。不用别的,光是名单上的那些人作证就足够了。
他也颇为自悔,这件事做得有失机密。
可话说回来,这件事涉及到的人众多,不可能一点儿都不走漏风声。
“你还知道自己该死?!”皇上看着他,眼露寒光,“你真是朕好爱卿!”
然后又说道:“贤妃啊!你还真配得上一个贤字!”
此时众人都明白皇上所说的分明就是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