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便是太聪慧,太有才华了。我祖母常说天生人都是一样公平,给了这个多半就不会给那个。像我这般不爱生病的,论起琴棋书画,点茶插花,可就不灵了。
过年的时候,福妃娘娘赏了我一个玲珑荷包,把我喜欢的不可不可,心说这得是什么样的巧手才能做出这样的活计?后来知道是你做的,我就不觉得奇怪了。”金令宜说,“你这一双纤纤手,大拇指还没有我的小指头粗呢!”
“金小姐太自谦了,你的针线活儿我们大伙儿也看过,也是难得的好。”薛姮照说。
“荷花如今还没开呢,咱们再往那边走走。”蓝凝说,“今日里倒没见什么人过这边来。”
三个人说着又往西北那边走了一段路,找了个亭子坐下。
有后面随行的小宫女送了茶过来,便退了下去。
“走了这么一大气,想来也有些渴了。”蓝凝说,“喝口茶吧。”
金令宜一边喝茶一边赏花,神情很是悠闲。
蓝凝看看时候差不多了,方才开口:“令宜不知你在外头听到了什么说法没有?”
“不知表姐说的是什么?”金令宜转过脸来问。
“我就直说了,如今宫里宫外不知怎么就传出你和二皇子要成亲的消息来。”蓝凝说。
金令宜听了先是惊讶,随后就笑了,说:“这可是胡说了,谁编的这套瞎话?”
“我也是想着你未必知道,所以才跟你说的。”蓝凝看着金令宜的脸说,“咱们两个如亲姐妹,没有什么隔心的话,你也不必害羞。
你的亲事托付给了我和福妃娘娘,我们两个这些日子就商量着怎么给你挑选个合适的。
谁想这头还没定下来,就传出了这样的话。
我和娘娘商量,这样传下去终究不好。你若是有中意的人不妨告诉我,咱们早早定下来,谣言也就止息了。
又或者,干脆把假的做成真的,只是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金令宜再怎样也是个未出阁的女儿家,听表姐这么说,脸不由得红了。
但她也知道这件事重大,光害羞没有用。
于是想了想说:“我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深闺女子,从来不见外男,所以我没有什么合意的人。
打小心里认定的也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只是我家的情形表姐最清楚不过,所以才求了你和福妃娘娘替我做主。
我没有多大的见识,一切都听表姐的。表姐说哪样好,我就怎么做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