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请陈太医开些安胎的方子吧!”一旁的叶婆子忙说,“这可是大事,马虎不得。”
“那卑职就开一副安胎方子,同时再开一些食疗的饮馔。”陈太医站起身来说道,“不过最要紧的还是二皇子妃千万莫要动气,莫要忧思。”
马飞燕一心算计蓝凝肚子里的孩子,却不想她如此处心积虑,致使自己心脉紊乱,肝气郁结。
送走陈太医以后,马飞燕大发雷霆。
甚至顾不得往日的情面,手指着叶婆子的鼻子问道:“那个骗人的苗老道现在在哪里?”
“他还在咱们城外的庄子上养伤呢。”叶婆子也急红了脸,“主子息怒,千万保重身体。”
“叫我保重?你们倒是有一个得力的也成啊!”马氏啐了一口,“跟我吹得天花乱坠,结果呢我好吃好喝的供着,却成了冤大头!”
“不是的主子,那苗老道真是说得千真万确这东西好用。
老奴也想着他断不敢欺哄咱们,况且之前也见识过他的手段。”叶婆子苦着脸解释,“就是不知道中间究竟出了什么岔子。”
“什么岔子?前些日子我看到蓝凝,她手腕上分明带着那个菩提珠子。”马氏笃笃敲着桌子,恨恨不已,“你倒跟我说说是谁出了岔子?!”
“这……这……老奴也不知道了,毕竟老奴也不会掐算呀。”叶婆子清楚马氏的性情,真把她惹急了,可是六亲不认的,“莫非……莫非真是那苗老道大胆,敢欺哄主子……”
“这样的货色,招摇撞骗惯了。如今腿被人打瘸,只想找个地方享福。
自然要吹嘘一番,却不想你竟全然信了他的。”马氏冷笑,“只是我可没那么好性儿,由着他骗了我还可怜他。
来人呢呐,现在就去把那老道的腿给我锯断了,扔到荒郊野外去!
我看他有没有本事把自己给治好!”
手下的人自然不敢违拗,按照吩咐把那老道给收拾了。
过了几日,二皇子府的管家从外头听到些消息,回来向马氏禀告道:“如今许多地方都在传说五皇子妃的肚子里怀的是个女孩,又说即便是能生下皇长孙,也绝不要任何赏赐。”
“好端端的怎么又传出这些来了?”马氏有些不解。
“糟了!”叶婆子听了一拍手,“这分明是说给咱们听的!”
此时马氏也醒悟了过来,说:“莫非他们察觉了有人朝他们下手?也知道是因为什么。”
“可不是么!否则为什么要这么说呢?”管家也说,“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咱们手串的事做得是极隐蔽的,怎么还是被发觉了?”马氏十分难以置信,“可见苗老道的东西还是管用的,否则又怎么会这样?”
到此时马氏也察觉到事情并不像自己想的那样。
她冤枉了苗老道。
可就算知道也已经晚了,苗老道被锯断的腿扔到荒山野岭已经好多天,多半已经被野兽吃了。
“现在就是不知道他们到底有没有弄清是咱们下的手。”叶婆子想要亡羊补牢,“若不知道就算了。”
“若是知道了呢?”马氏冷笑,“依我看多半是知道了。”
“那就更不须顾忌了,”叶婆子眯起了三角眼,“反正撕破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