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怎么办?”福妃当然着急,“他们是不是要朝蓝凝下手?”
“奴婢觉得不止如此。”薛姮照开口道,“不但要防着朝五皇子妃下手,还要防着他们对五皇子动手脚。”
这句话一下提醒了福妃,她更着急了了:“朝老五下手?他们该不会是想半路……”
“娘娘别急,我料他们还没这么大胆子,敢公然行刺皇子。”薛姮照进一步指明道,“但既然让五皇子去赈灾,少不得就会在这上头做手脚。
到时候参上一本,或是说假公济私,侵吞官银,或是说不恤百姓,草菅人命……”
薛姮照的话还没说完,福妃娘娘的脸已经变得惨白:“这……这可如何是好?”
虽然眼下一切都风平浪静,但福妃知道灾祸就在不远处。
这样的雪天,马飞燕还是进了宫。
她休养了两个月,身体基本上已经恢复了,只是心里的伤却不肯愈合。
“主子你瞧,这几只仙鹤在雪里舞得多好看!”菱花指着不远处翩翩起舞的鹤群说。
马氏却只瞥了一眼,没什么兴致。
“主子不喜欢仙鹤,不如咱们到那边去瞧瞧孔雀。”小草忙说,“那几只白孔雀应该也长大了,开起屏来还是很别致的。”
“那有什么可看的?白雪衬着白孔雀还不是一个色。”马飞燕先去了皇后宫里,陪着说了会儿话便出来了。
在皇后跟前未免有些拘谨,何况她现在什么也提不起兴致来,陪着说话也是挺耗精神的事儿。
汪汪汪……
一个毛球似的哈巴狗从假山后头转出来,后面几个人跟着跑,是七公主和她的两个侍女。
七公主和她的母亲丽妃长相有八分相似,是个娇滴滴的小美人儿。
今天有雪,她穿着大红猩猩毡,戴着雪貂护耳,因天冷和奔跑两颊红彤彤的,越发显得美艳。
马氏见到她,心里不由的想到,难怪皇上最疼爱这个女儿,原也生得出挑。
那两个侍女早上前来请安,七公主笑嘻嘻地说:“二嫂好兴致,在这里看鹤舞。”
不管妃子们之间关系如何,皇子和公主们终归是兄弟姐妹。
马飞燕是她的嫂子,平日里就算是不亲密,却也从没起过冲突。
“你都是大姑娘了,还这么淘气。”马飞燕说。
“我过了年才十三呢,”七公主吐了吐舌头,“没有几年可玩儿了,所以更得抓紧。”
马飞燕被她逗得笑了一下,想着自己和她这般年纪,也是天真烂漫的,什么都不懂。
“二嫂嫂,你身体好了?”七公主倒也知道关心人。
提到这个,马飞燕的神色不由得更加黯然起来。
她觉得七公主实在有点儿哪壶不开提哪壶了,可也犯不上这个跟她生气。
“二嫂嫂,你若是还想要小侄子,怎么不去求个生字符?”七公主口无遮拦,“他们说青阙道人画的符可灵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