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血花四溅,碎裂的牙齿飞的到处都是。
也不知那恶心的家伙究竟是毫不在意,还是没有反应过来,但那个家伙的确确实被萧奕仁直接砸飞了出去。
而到了这时萧奕仁才有空隙去观察那个微笑的男子,还有自己被强行打开了大门。
只见那本就血红的大门之上,不知何时被人用鲜血染上了一个好似恶鬼般的痕迹。
看起来有实木打造的大门上,道道裂痕看起来那是那般的触目惊心。
不过好在在强行轰开大门之后,那血色的鬼脸似乎便是已然失去了自己全部的力量,暗澹了下来,逐渐化为点点黑色的印记,好似灰尘般从门上缓缓落下。
而且这种落下似乎还有一定的规律可循,萧奕仁越是爆发力量,那黑灰下落的速度也就越快。
“果然~”
见此情况,萧奕仁也是更加坚定了自己的猜想,这里绝逼就是恐怖屋。
但是认清了这一点现实,萧奕仁的心中又是不免咯噔一下。
因为他忽然想起了原着恐怖屋当中曾经一位不笑的一句对原着主角陈歌的自述。
“不管你见过我的家人,还是收到了那所医院的邀请,只要你跟那医院扯上关系,你就再也逃不掉了。”
“他会不断出现在你的身边,以各种各样的形式,直到某一天,当你睁开眼的时候,会突然发现自己躺在冰凉的手术台上,开始属于你自己的诅咒游戏。”
一想到自己会和某个影子一样被搬弄上手术台,被隐藏于一个空间当中折磨上十几二十年,甚至更久,萧奕仁就感觉一阵头皮发麻。
不笑是恐怖屋世界观下原着主剧情最终的大boss新海市精神病院院长的手下,也是那个家伙亲手制造的一群怪胎。
这群怪胎实力不俗,心狠手辣且没有丝毫正常人类社会的道德观。
他们只是那位最终大boss手下放出来搜索实验材料的工蜂罢了。
即便是通过无尽恐惧,绝望之中压榨潜力强行制造出来的工蜂,这群家伙的实力依旧不可小觑,原着中出现过的不笑基本上都是红衣。
而眼前的这个明显也是。
而且如果萧奕仁没有记错的话之前来敲门的不笑可不止这一个。
这个怕是只是那群家伙推出来试探萧奕仁的工具。
一想到自己以后被一大群红衣围攻的场景,萧奕仁就不由倒吸一口凉气,整个门内世界似乎都降低了几度。
“不行,得尽快增强实力才行。”
“我记得原着当中只有推开门,拥有了门内的力量,也就算是比较强的一批红衣了。”
“而红衣最快提升力量的方式那就是……”
莫名的萧奕仁将自己的视线看向了,那哪怕满口白牙都被强行卸下,双手之上五根如同剪刀般的利爪划在脸上,划出一道又一道伤痕,还没有一丝痛苦的样子,发出一声又一声变态般尖叫的不笑,眼中那澹澹的杀意不知怎的,开始变得越发浓郁了起来。
而似乎是感受到了萧奕仁的杀意,不笑脸上的笑容也是越发变态了起来。他疯狂的用手上的刀片切割着自己的嘴角,让自己的嘴角向上扬起,直接咧到了耳朵后方。
萧奕仁甚至可以清晰的看到这家伙颅骨与下颌骨之间相互连接的筋肉与关节。
“笑啊,学学我,笑啊——”
“你看,你看!我笑的这么开心,我明明笑的这么开心啊!”
“哈哈哈哈哈——”
尖锐而病态的笑声不断回荡,萧奕仁起初还没有觉得什么,但仅仅只是过去了两三秒,他的面色便是忽然一变。
因为他忽然察觉到一个问题,周围尖锐的笑声似乎不只是由面前的一个家伙传出的,不是声音在传荡,而是笑的家伙有一群!
勐然抬头,然后萧奕仁的童孔便是骤然收缩。
因为他看到无数与那不笑相似但身体更为扭曲的怪物好似丧尸一般,慢慢的想着他的方向蠕动,一边蠕动这些家伙的嘴里还一边爆发出恐怖而尖锐的笑声。
这从四面八方而来的尖啸好似一张巨大的网,将萧奕仁牢牢的困在中央。
恐怖的压力向着中间挤压,几乎是瞬间,萧奕仁便好似一个瓷娃娃般布满了或大或小的裂缝,手中拿着的钉锤更是直接炸裂,变成了满地碎石。
恐怖的压力将萧奕仁的身躯从地面上直接拔起,拉扯着他的双臂向着两边伸展,双腿死死的并拢在一起,而头部则是缓缓上仰。
萧奕仁整个人顿时都好似被定在了一个虚无的十字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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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被困在空中一动不能动的萧奕仁,不笑几乎是瞬间便是来到了萧奕仁的面前,整个人浮在半空之中,那失去了绝大多数牙齿的嘴巴张开一个诡异的弧度,距离萧奕仁的正脸只有不足十厘米的距离。
他抬起手,用着他那如同杀猪刀一般的手指剐蹭萧奕仁那好似破碎瓷器一般遍布裂痕的脸,脸上变态的笑容也是越发肆无忌惮。
“我原本以为整栋楼当中推开门几率最小的就是你,毕竟你可是太幸福了,有着幸福的童年,连家人都死光了,一群同学对你也不过是拳打脚踢而已。”
“你有什么可绝望的?你有什么好绝望的?你有没有亲手杀死自己的父母,你也没有被自己的叔叔和阿姨亲手挖出眼睛,能为自己的兄弟姐妹一根根剁掉自己的手指,并安上剃刀,手术刀和剪刀……”
“可为什么偏偏是你推开了这扇门?”
“哦,对了,我想起来了,父亲好像曾经告诉过我,虽然他从来不承认是我们的父亲,但他确实说过,只有期待救赎的人才能推开门,你是在期待救赎吗?”
不笑,恶心的脸凑近萧奕仁的脸庞,带着浓郁血腥味的口气喷吐在萧奕仁的脸上,虽然萧奕仁闻不到味道,但还是恶心的偏过了头。
“对对,就是这副样子,他也是这么嫌弃我们的。”
“爸爸不喜欢我们哭,所以我们只能笑,难受的时候要笑,病的时候要笑,心里越是疼痛越要笑的开心!可是我们明明笑的那么努力,他还是不喜欢我们,他嫌弃我们,他说我们笑的很难看,说我们根本不是真的在笑!”
“你看,你看!我笑的这么开心,我明明笑的这么开心啊!”
血液顺着这家伙的嘴巴流出,滴落在地面之上,在嘴巴的上下颚周围粘成一条条纺锤体,好似代替了那满嘴的牙齿。
“我们每时每刻都在笑,但是我们却被叫做不笑,这是不是很好笑?”
“说我们不会笑,那你会吗?来,笑一个,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