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玲臣活动了一下仍有些酸疼的肩膀,虽然最近都有让自己的弟弟帮忙按摩,但长久以来的伏案工作让她的身体有有点吃不消了。
再撑一会就差不多能轻松一点了。
她这么想着,给自己绑了一个干练的马尾,拿上一早就准备好的文件夹,走到董事长办公室门前,敲了敲门。
然而里面的人并没有回应,虽然有时候林牧月太累了也会对敲门声不予以理会。
不会还没来吧?
雨玲臣推开门,发现林牧月毫精神地趴在办公桌上,看到她进来没有像平常一样打招呼或是唉声叹气地抱怨。
“牧月?怎么了?”雨玲臣走过去,放下文件夹,手掌抚向林牧月的额头。“体温挺正常的,你哪里不舒服吗?今天也没到时候啊。”
“不是,我很好。”林牧月支起身子,叹了口气。“我只是,觉得我一直不是一个合格的姐姐。”
“怎么了?是关于你和你的小宇之间的问题吗?两个人吵架了?”雨玲臣关上大门,拉过一张椅子坐到林牧月面前,问道。“你不是说你们关系很好吗?”
“那...已经是以前的事情了,现在的他...”林牧月皱着眉,想着应该用怎么样的词语去形容。“现在的他,几乎完全变了。”
“我记得你们应该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面了吧,人也是会成长的,会摆脱掉过去幼稚的模样变得成熟起来的。”
“不是,不是那种...”
“不是吗?那你的意思是?”雨玲臣皱着眉,搞不明白林牧月到底想说什么。“有什么不对劲的可以直接跟我说出来的,这么多年你还信不过我不成?”
“也不是,只是...我也觉得挺难以置信的。”林牧月抬起头,看向雨玲臣说。“如果一个人遭到意外,丧失了自己所有的记忆,那他还是原来的他吗?”
“你的意思是...辰洛宇他失忆了?”雨玲臣惊讶道。
“是的,几年前就失忆了。”
“那这样的话,我觉得他还会是他自己吧,虽然暂时忘记了以前的事情,但总会受到周围人的影响回忆起之前的记忆嘛。”雨玲臣思考着,小心翼翼地说道,虽然对于这种过于哲学的问题她不是很清楚。
“并没有呢,这几年完全没有要恢复的样子。不仅是失去了记忆,就连行事方式,性格也完全变成了另一种样子,就像是另一个人披上了他的皮囊。”林牧月叹了口气,接着说道:“这几天我又一直在忙,对他的观察实在有限,可我还是能看出他虽然对周围的事物保持着距离感,很少会主动与人交际。性格也十分地阴暗,但每次与我交谈时他都会尽力做出微笑的样子,或许是不想让我担心。”
“可每次他这么做,我都会怀疑,他是不是还记得我,他还是以前那个,只属于我的小宇。可是我不敢去确认,如果不是怎么办?如果他这么做只是为了麻痹我的心神怎么办?我是不是真的还能接受这个占据了小宇身体的‘其他人’?可是看着他的样子又是那么地悲伤,就像当时的我一样...我就忍不下心去拒绝他...啊臣,我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雨玲臣看着力地趴在桌子上,脸上尽是忧愁的林牧月,虽然她刚刚的所说的信息量有些复杂,但雨玲臣还是分析出了一些办法。
“牧月,你现在觉得,你跟你的那个小宇是怎么样的一个关系?”
“这个...我还是想把他当做以前的那个小宇来对待,当做我的...弟弟一样。”林牧月想了想,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那你们最近相处地还算愉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