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之前为什么不在郑森穿越丛林山区的时候,以全部兵力伏击呢?
这个问题就不是郑森去想的了,他只知道,带着上百门小炮,上千精锐军队征讨一支土著部落的自己,飞龙骑脸怎么输?
离的远远地,郑森就看到了傍水而居的哈仔难社村庄,绵延数里,颇为壮观。
“结成军阵,抵近之后用火炮轰塌墙垒,之后再以大军出击,插入生番军中,四面开花!”
摸着下巴上的胡茬,郑森制定着作战计划,充分发挥己方的武器优势将是最小损失打赢这场战斗的关键,而施琅的一百多骑兵,则是最后压轴出场的。
“呜——!”
一阵悠长的号角被吹响,郑军呈半月形向哈仔难社包围而去,暴露在生番面前的只有长枪兵在前,火枪兵在后的郑军。
不过,就算是这些,也足以让哈仔难社的生番心惊肉跳了。
“啊咦嗷嗷嗷!”
叽里呱啦的鸟语说个不停,一个穿着一身鸟毛,看起来像是祭祀一样的老者走上高台,对着不远处紧紧逼来的郑军怒吼了几句,紧接着,便是黑压压的箭雨急射过来。
早就对这些生番的手段有所了解,郑森以及整支郑军看到对面放箭,立刻就摸出了小圆盾,半蹲在地上,尽可能的减少受到攻击面。
生番的弓箭其实不足为惧,因为他们用的都是软弓,力量也不足,箭头更是基本为骨制或是石制,少有的才是铜制和铁制。
即便哈仔难社的生番有荷兰人的接济,得到了一批火枪,可他们的主力武器还是以弓箭长矛为主。
不过武器拉胯就不代表没有杀伤力了,反而因为小瞧了生番的弓箭,在进入宜兰的丛林遭遇伏击时,不少郑军士兵都被毒箭夺走了性命。
台湾全岛都是热带气候,雨林丛生,毒物最是繁盛,这些土生土长的土著,一个个都是用毒的高手,只要让毒箭擦破一丁点皮,都能让人痛不欲生。
一轮箭雨过后,郑军抓住对方弯弓搭箭的时候,撒丫子就朝前狂奔,等到天空中再出现箭雨的时候,便再次抬起盾牌。
这样几轮下来,尽管付出了上百人中箭的代价,可哈仔难社也终于来到了佛朗机炮的最大射程内。
“别等了,全军火力压制,给炮位提供掩护!”
一声令下,全军撤开盾牌,拿出已经等待多时的火枪,不需要瞄准,对着前方就是一连串不绝于耳的发射。
浓烟滚滚中,佛朗机炮的炮位架设完毕,五十声齐响震彻天地时,郑森心中石头落地,这场战斗,他已经赢了一半了。
火炮的威力天崩地裂,即便是如佛朗机炮这样的小口径速射炮也是如此,特别还是当对方是科技水平极低的土著部落,差距就更加明显了。
只一轮齐射,哈仔难社精心构筑的防线就被轰了个稀巴烂,倒塌的社墙后,是丢盔弃甲朝后溃退的土著,而趁着浓烟四起,一支恐怖的队伍悄然绕到了哈仔难社的后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