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一股浓烈的预感突然涌上幻羽心头，全身的每个细胞都仿佛在提醒他——有危险正在逼近他！

鬼使神差下，幻羽突然向右偏开了头。而就在他偏头的一瞬间，程应突然一个闪烁，直接贴着他出现在了身前。

“刺啦——”弹簧刀划在了幻羽的面具左侧上去势不减又割破了幻羽一直带着的兜帽。

躲开了吗？反应真快啊！程应内心惊讶，但第一时间拉开了距离，刚刚又进行了一次读档，自己的体力确实已所剩几了，不宜和他正面对上。

不过，真的是“他”吗？看着幻羽兜帽滑落后露出的一头淡紫色长发，再联想他一直雌雄莫辨的嗓音，程应有点不太确定。

幻羽的心脏正如擂鼓般飞速跳动着——刚刚……就差一点……我就……死了？轻轻抚上花纹面具上的刀口，反应过来后的幻羽一股愤恨油然而生。

章信瑞与影者从后方接近，一人一影凌空飞起一脚踹向幻羽背后。幻羽面具下的神色还在变化不定中，察觉章信瑞他们再次攻来，满心烦躁时一个想法突然出现，将两只暗紫翅膀重新展开。

一人一影狠狠踢在了翅膀梢上，让幻羽如遭重击，翅膀也是和他的感知连在一起的，这两脚和直接踢在他背上没差多少。

巨大的力道直接让幻羽重心失衡，侧倒在地上滑行，和粗糙的地面剧烈摩擦的。整个人直接重重撞在了天台边缘的栏杆上，让幻羽喉头一甜，险些吐出一口鲜血。

“不好！”程应一下就明白了，幻羽是故意不躲开的，“他想跑！”尽管程应冲了过去，但此时已经迟了。

拉住栏杆一个翻身，幻羽从天台坠了下去，但程应和章信瑞心里明白，他会飞，肯定是不会摔死的。

“走，我们也下楼。”程应说着，转向楼梯口。然而，没等他们走两步，楼梯口的位置随着又是一阵烟尘扬起，整个通道轰然倒塌。

为什么，怎么会这样？程应满头雾水，这才想起之前在司雨下楼前，幻羽对楼梯口的再次扫射。

很显然，经过轮番轰炸，还有之前爆炸时的晃动，这些墙壁已经不堪重负了。

程应和章信瑞面面相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可恶啊！他连这个也算到了吗？”程应不甘怒吼。但这是唯一的下去的通道，奈之下，三人……啊，不，两人一影只能暂时当起了搬砖工人，苦哈哈的清理着残垣，艰难地开辟着一条通道……

然而程应倒是怪了幻羽，通道的坍塌确实不在幻羽的计划内，只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凑巧起了作用。

此时的幻羽感应着原晶的大致位置，慢慢往下缓降，他这招摇的样子被脚下的行人看见了，纷纷惊叹不已，有的拿出手机记录下了这一幕。

“你看，我就说天使是存在的吧！”一个中二少年疯狂摇晃着身边学生物的同学激动的叫喊道。

他的同学不可思议的扶了扶眼镜，感觉自己的世界观都崩塌了，失神地跪倒在地上，不住喃喃道：“假的，都是假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