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一直以为屋子里没人,我们都要放弃了。现在却在窗帘的缝隙里看到一瞬的人影。
“怎么办......”我贴在玻璃前。
又是什么都看不到了,只能仔细听动静。
“对不起,麻花,我应该让你走的,可是我没有力气了......”
“呜汪,麻花要怎么办,麻花不知道小灰怎么了。”
其中虚弱模糊的声音,似乎是梁小灰的,他很可能也病了,病得很严重。
我焦虑的四处看看,围着小灰家早就检查过了,他家没有空调,没有烟囱,没有能进去的缝隙。
我和小苍,嘤嘤勉强抱起一颗石子,向窗户砸去。
“砰——”的一声,不轻不重。屋里的人和狗还在哭哭啼啼,相互诉说着什么。
“砰——”再一声,屋里安静了下来,随后又继续呜咽着。
我们捡起掉落的石子,一次次冲击玻璃,屋里断断续续维持了一阵哭泣后,许久又没有动静了。
“砰——”石子掉落在窗台上。
我和小苍,嘤嘤再次去捡石头。忽然一张毛乎乎的大脸从玻璃对面冒了出来。
“麻花!”我惊喜大叫。
麻花还是那么小一只,只是对我们来说很巨大了。长时间的哭泣让眼泪糊在他毛茸茸的脸上,但还是伸着小舌头,一脸茫然的望出来。
“是你们!”
“将窗子打开!”我们三个心力交瘁的家伙齐声道。
“汪汪!”我们听不太清楚他的声音,他似乎也听不到我们的声音,但着对着口型交流了半天,终于还是将窗子弄开了。
窗子弄开后发生的事情,却是我万万没想到的.......
窗子开了一条缝,我们三个迫切的向里冲,却有一股难闻的味道如热浪一般拍在我们脸上,让我们又退了出来。
“我的天啊——麻花,这是什么味道?”
我退远了,大喘了几口气。这味道像腐烂的食物和动物的粪便混合在一起。
“我,我不知道...可能是我的味道......可能是爷爷的味道。”
不明白麻花说的是怎么回事,我们做了一下心理准备,再次飞进屋里。
我的同学梁小灰在屋子里。
他蜷缩在自己的小床上,和旁边凌乱的被子枕头有些相像。他紧闭着眼睛,头发凌乱,脸色苍白。他那么瘦小,像个刚生下来毛还没长全的小动物。蜷在床的一角,一动不动。不知道是昏迷了还是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