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侄,现场可有什么发现?”
“不负总管大人重托,下官重新勘察了现场,有了点线索。”
还是在那座衙门的后堂,朱贵堂站在堂中,向坐在椅子上的鹰蝎子汇报着,旁边坐着夜枭子。
“现场有一点非常可疑?”
“噢,哪一点?”
“我数了数现场碎裂的酒坛有五坛,但仍有两个未碎的酒坛,可疑就可疑在这酒坛上。”
“哦,你在这酒坛上有何发现?”
“一是未碎的酒坛是倒伏在地的,二是泥封都不在了,包括碎裂的坛子所有泥封三三两两的堆放在一起,所以我判断...。”
“所以你判断,酒坛是人故意推倒的。”
“大人高见,正是与下官想的一样。”
“大哥,怎么就说酒坛是人故意推倒,房子都塌了,什么情况都有可能?”夜枭子在旁插口说道。
“你懂什么,再怎么烧,泥封都会在酒坛上,即使酒坛裂了,泥封也会在酒坛附近,而不是三三两两的堆放在一起。而且那未碎的酒坛是横倒在地上的,必是被人推倒的,所以余二与邓老三是被人谋害疑。贤侄说说你的看法。”鹰蝎子对着朱贵堂说道。
“大人真是真知灼见,下官佩服,下官听过大人的分析,基本可以断定,当晚有人趁余二与邓老三喝多醉倒以后,从水道秘密潜入茅屋内,将所有的酒坛的封口全部打开,并慢慢推倒,让大量的烈酒流满了整个茅草屋,点燃后从水道潜出。大量的烈酒加上茅草屋本身就易燃,引发剧烈燃烧,这才让余二与邓老三两人来不及逃命便被烧死了。”
“嗯,贤侄推断的不。”
“过奖过奖。”朱贵堂拱手回道。
“那你推断一下是何人所为?”鹰蝎子接着说道。
“下官以为首先必不是白灵子和灵猴儿所为,我听二爷说过,这两人武艺不,杀两个小喽啰不必如此大费周章。二是此人心思缜密、心狠手辣,必不是一般人,这也是下官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听下边人说他们还有个十岁左右大的小孩,要说是他,难以想象一个半大的孩子竟有如此心机、胆量,而且他为什么这样做好像也解释不通。”
“怎么可能是那个娃娃干的,根本不可能,一个十岁的娃娃怎能有如此胆量,不可能,不可能,必是其他人所为。”夜枭子在旁边插口说道。
“二爷说的是,但据调查,渔隐客、拼命四郎、武才女三人在此居住六七年了,除了个孩子,没有人见过他们跟其他人来往,那这个人到底是谁呢?”
“贵堂贤侄心思入微,分析的很有道理,当个文林郎的确是可惜了,不如到老夫这里来帮帮老夫如何?”鹰蝎子笑着说道。
“贵堂早就听闻震虎堂的威名,心驰神往,谢谢大人的厚爱,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只是我得回去禀告父亲,请大人放心,几天时间我去去就回。”
“嗯,正式的的诏书下来也要不短日子,不着急,你把自己的事处理好再回来,我一时半会不会离开,毕竟这案子还有许多疑点。”
“大人,我很快就回来协助大人,只是回来前我想先到那对夫妇住的地方看一看,可能会有些收获。”
“好,你去吧,这个你拿着,以后办案方便的多。”说我鹰蝎子从怀中掏出一面铁铸的牌子,上面刻有一个下山的老虎。
朱贵堂上前接下放入怀中,拱手告辞就出来了。
当师姑我觉得要在此丢下性命时,突然发现第三轮箭雨没有再射了过来。我举目张望,发现除了我们师兄弟几人还站着外,还有一个黑衣老叟没有倒下。他就是一直跟在你小姨身边的那个人,只见他不知什么时候已将你小姨用布带绑在背后,在人群中如鬼魅一般来回窜梭,手臂来回舞动,不知道他用的什么暗器,只见亮光一闪,不时就看见有人倒下,再一看院墙上的箭手没剩下几个了。估计就是背你小姨的那个黑衣老者用暗器伤的。
这时,我听见你六师叔叫道:“师兄们,接兵器。”
你六师叔机灵反应快,不知何时返回屋内将师兄们的兵器取了出来。随后自己也加入了战场。
师姑这才有空看清战场,你大师伯和那个太监战在一起,两人出招极快,师姑也看不出谁落入下风,但能够感觉到大师兄显得从容一些。
你二师伯和你父亲分别和当时跟那个太监一同进来的那两个灰衣人战在一起,后来听你大师伯说和你父亲斗的叫鹰蝎子,和你二师伯斗的叫夜枭子。二师兄一直防守,处在下风,你父亲与那鹰蝎子互有攻防。
你四师叔和小师叔被一大片黑衣人围攻,真的要感谢背你小姨的那个人。他轻功极好,是我见过除了师傅以外最好的,比你小师叔快很多,有时快的只能看见一道残影。只见他游走在外围,不时发出暗器相助你四师叔和小师叔,他俩才勉强支撑住。
这时我听见身后你娘那嘶哑微弱的声音,“宝儿,宝儿,你怎么了,你怎么了,你快醒醒,你快醒醒。”
我急忙转身来到你娘的身边,扶你娘侧起身来,仔细观察才发现宝儿你竟然睡着了,我当时都不知说什么好,都懵了。突然感觉胸前湿了一大片,这才发现你娘在大口的吐着鲜血,脸上苍白至极。我急忙喊道:“嫂子,宝儿没事,宝儿没事,他只是累了睡着了。你感觉怎么样?”
你娘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用那苍白的手儿轻轻抚着你的脸庞,嘴里哼着像是在唱歌,我听的不太清楚,隐约记得几句,“温暖的...,梦中的...,心中...爱。..的脚步,...呼喊,.....,心中....,为你守天明。你娘就这样反复的哼唱着,我发现你娘唱的声音越来越小,身体感觉越来越冷,我想制止她,可当看到她看你的眼神后我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就这样,当你娘第三遍刚刚唱完,就没有了声音,抚摸你的手也悄然垂下,那双让师姑至今不忘的眼睛也慢慢的合上,头轻轻的依在了我的怀中。
我知道,你娘走了,我的眼中突然感觉到了边的黑暗,内心感到比的恐惧,胸口像压着一块重逾千斤的大石一样,我拼命的大喊了一句:“师哥,我害怕,嫂子走了。”
估计你爹听到了我的叫喊,提着长剑便来到我的身边大声喊道:“飞儿,飞儿,你怎么了,你怎么了,你快醒醒,你快醒醒。”师哥当时神情极为骇人,拼命的摇晃着嫂子。
“爹,爹,你怎么了,你怎么了,宝儿好害怕。”你被惊醒了,在嫂子的怀里睁着大眼睛说道。
师哥听到你说话,冷静了很多,说道:“宝儿,爹爹没事,爹爹没事,爹爹想看看你娘。”
“娘,娘。”你看着你娘,摇晃着你娘的身体。
“宝儿,你别晃了,你娘累了,睡着了,你让她休息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