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在傍晚时分进了城。可能是天天人太多习惯了,也可能是怕意中得罪了那个高官或者皇亲国戚,那可就不妙了,守城的兵丁除了对进出城的货物盘查的较为仔细外,其他的等于直接放行。
宝儿通过那高高耸立的城楼,来到了宽阔比的大街上,进城的、出城的人摩肩接踵,宝儿再一次被惊呆了。
“走了,有什么好看的,要待几个月呢,有时间让你看,咱们先去吃饭。”
两人随便在街边对付了一口。
宝儿在魔盗的带领下,穿过几条道路,七拐八拐的来到一个街区口,街口有一很大的坊门,上面写着“永乐坊”三字。进入坊内后,穿过两个巷弄来到一处小院前。
魔盗上前敲了几下,没一会,门开了,探出了一个人来。看见门口的魔盗说道:“是四爷呀,等你好多天了,快进来,快进来。吃了没有?”
“吃过了,”两人进了院子。
院子不大,正面三间正房,两侧各有一个厢房,穿过中堂,后边也有个小院,两个拐角处各搭了一处矮房,像是柴房和厕所。
魔盗在中厅坐下,宝儿站在一边。
“林书,这是张老三,是京城联络点的负责的,你们认识一下。”
“张叔好!”宝儿对着面前这个40岁左右的中年男子说道。
“你好,你好,林小哥,坐吧,坐吧,别站着。”张老三显得格外的热情。
“张老三,最近什么情况?”
“四爷,我正想向你汇报呢,昨天老牛还来问过,说算时间您该到了,怎么还没爷你的消息?又说五天后他再来。”
“路上遇到一点事,耽搁了。”
“噢!这位小哥...”
“他就是来配合完成任务的。”
“原来是这样。”
“张老三,烧点水安排一下,我俩要先洗个澡,这一路上个把月连身子都没擦过,都臭了。”
“四爷稍等,我这就去烧水。”
两人洗过澡后,三人在屋中坐下。
“哟!林小哥长的真俊,我知道了,四爷给你易容了。”
“这才是你本来面目吗?”宝儿对着魔盗说道。
“小子,看过我真面目的不多,你可要记清楚了,哈哈。”
面前的魔盗白白瘦瘦的,说不上好看但绝不难看,猛的一瞅像落榜的书生,只是看不出具体年龄。
“张老三,姓牛的临走没有说别的。”
“没...没有。”
“吞吞吐吐的,肯定没说什么好话,你知道四爷我的脾气,只管说出来。”
“他说...他说叫四爷尽量少出去,这几天京城有大事,暗哨、内卫、锦衣卫等满大街都是,别耽误了任务。”
“妈的,还轮不到他管老子,好了,张老三,房间准备好了吗?受了这么多天的罪,今天得好好休息休息,睡觉。”
一夜话,第二天早上,魔盗起来后跟宝儿说道:“我要出去办点事,你就在这别出去。其他的不重要,最要紧抓紧练习易容术,东西我都放在屋里,你自己先画着练习,我晚上回来检查。”
“你到哪里去?”
“不该问的别问。我走了,记住我说的话。”说完魔盗就走了出去。
宝儿在院子里练了一会功,走到屋内,在脸上描了一会,听见不远处街上传来喧闹声,有点忍不住了,把脸简单的画了画,就走了出去。
“林小哥,你这是要去哪儿?”
“张叔,我第一次到京城,想出去逛逛。”
“四爷临走时可吩咐了,让你安心在家,不要出门。再说京城这么大,你万一走丢了,我可交代不了。”
“我可不受他管,张叔,告诉你我和魔盗只是合作关系。”
“是...是这样?”张老三张着嘴漏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
“张叔,你这是怎么了?”
“没...没什么。”
“张叔,跟你商量点事,你看可行?”
“林小哥,客气啥,只管说。”
“是这样,能否麻烦张叔带我去街上看看,这样我也走不丢,你也好交待,不知可好?”
“这?”
“就逛一会,中午就回。”
“按道理说张叔我也该尽地主之谊,那好吧。”张老三想了一下觉得没有什么关系,便答应了。
两人出得门来,一路向北走着。
“林小哥,想到什么地方看看?”
“张叔,我也是第一次进京,张叔你就带我随便逛逛就好。”
“那我先带你皇城转转,然后逛逛市场。”
“好,谢谢张叔。”
两人锁了门出坊往北一路往皇城走去。
“张叔,这城墙好高,城门好大,好威武呀!”
“那是,这可是皇帝住的。”
“张叔,你看那些人,怎么都黄头发,哟,还有红头发的。”
“林小哥,那些都是外国人,还有黑人呢!京城多着呢。”
两人从朱雀大衔往西走过顺义门转过承天门,又从景风门绕了一大圈。宝儿见到没见过的事物,就逮到张老三问个不停。张老三也是好脾性,一点不嫌烦,耐心的解释介绍。一大一小走在街上也不显眼。
当从景风门往南到达路口时,张老三一把拉住正抬头观看城墙的宝儿。
“有车队。”
这时路口正好有一行车队从东往西穿过路口。
第四辆马车刚刚走过路口,一阵风将轿帘轻轻吹起,里面坐着两人,正是返京给田公公祝寿的鹰蝎子和夜枭子。
“嗯!”
“大哥,怎么了?”夜枭子看着突露疑色的鹰蝎子说道。
“那路边的小孩有点眼熟...。”
“在哪里?”
“路边,那里。”鹰蝎子指着不远处宝儿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