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晓雷回老家玩游戏正炮轰队友呢,突然被架起来换了身红嫁衣,抬着嫁进了陈家大门。
他也没有料到,昨天还是个穷苦大学生的他,今天就有大运撞上来。
家里给他找了一桩亲事。
老家这个贫困的小地方还能出一个超级大富豪,陈氏集团的董事长陈光明时隔多年回来了。
陈氏集团,即使是常晓雷这种穷小子,随便在家徒四壁的家里找,哪怕一根螺丝钉,一把牙刷都是陈氏的旗下公司的品牌。
然而陈光明现在不好啦,听说他身患重病,全世界的名医都被找了一遍,但是不管哪个医生,都预测他最多只有一年的寿命。
也不知道他从哪个忽悠人的大师那里听来的,说要在老家找一个旺他命门的小子,至阳的时辰出生,以龙换凤偷天换日,娶了来做老婆冲喜,就可以保他三十年安康。
正巧了,十里八乡符合条件的就只有常晓雷一个。
陈光明的管家上门跟常爸常妈友好地探讨了一番,用一叠红花花的钞票说服了二老,择日不如撞日,压根没问常晓雷的意见,赶在黄昏之前就布置好了婚礼,急得跟火烧屁股一样就要把常晓雷架走。
“救命啊!!!我家没有钱啊!!你们搞人了!要绑架可以去绑架隔壁老黄家,他家刚在市里买了房啊!!”常晓雷鬼哭狼嚎,这些绑匪不仅劫财还要劫色,进来就脱他衣服。
好在常晓雷拳脚功夫了得,踹得这些人面目全非才没让他们得逞。
“误会!都是误会!!”
常父赶忙出场,阻止了战局,他谄笑地向陈家的人低头哈腰道歉,要是赶在抗日年间保不齐就是个做汉奸的好材料。
常父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地对常晓雷讲解了一番,并扬起手上数不清多少个零的支票,常晓雷这才恍然大悟。
原来自己被卖了,还是卖给一个命不久矣的老头去冲喜。
唉!世间居然有这种卖子求荣的老爹!
早说啊!
常晓雷忙不迭地往自己头上套嫁衣,也跟着谄笑对陈家的狗腿子们道歉,喜气洋洋地自觉盖上了红盖头。
大师说这婚礼要办一中一洋,一新一旧,最后还要来场户外直播的,冲喜三次,都要大办特办。
这第一场婚礼,就先要在老家办一场大的。
哟!还是传统婚礼呢,这有钱人,就是讲究!
他坐在花轿里模仿着小燕子吹了口气,摸着身上滑不溜秋地料子美滋滋的,反正他听说,现在的陈光明不要说行房了,连坐都坐不起来,哪还有什么一树梨花压海棠的洞房花烛夜。
都什么年代了还有人信冲喜这东西,这不便宜了我嘛!
美美地走完流程拿了钱跑路,就当为期一年的公司实习了!
到时候先买套三室一厅的房子,再买辆车,全都不用贷款,爽!
眼见陈家老宅越来越近,那高耸得像古代宫殿似的,小的时候他每次绕着陈家老宅跑,跑到腿抽筋了都绕不完,谁能想到居然还有成为陈家人的这一天。
常晓雷在红盖头下的脸快活得都合不拢嘴,眼睛咕溜溜地转,被扶出花轿来憋不住,一路还笑出了嘻嘻的声音。
望着跟他一人一边拿着红丝绸花球的未来小妈,穿着新郎官的红衣代父拜堂的大儿子黎珩给整语了。
不是说给父亲找了个男大生做小妈来冲喜吗?
怕不是找来了个弱智吧?
陈光明的身体差到极致,比常晓雷听到的消息还要严重,别说洞房了,连拜堂都不可能。
他是病急乱投医,听信了高人的话为了延寿,跟个男人结婚。
不仅让黎珩管常晓雷叫小妈。
还要儿子来替他拜堂。
黎珩烦躁不堪,他刚刚从国外考察回来,就被父亲抓来这个乡下地方,作为基督徒的他本来性情温和不易动怒,都被华国这古朽迷信的婚礼倒了胃口。
常晓雷被绣满花团锦绣的红盖头蒙着面,眼睛就只能看到脚下,跟未来继子三叩九拜,最后一拜还磕到了黎珩的脑门,发出砰的声响,引起了来看热闹的老乡们的哄堂大笑。
他险些摔倒,直接摔入了黎珩的怀里,好在被身前的继子搂住腰,才没有出了大丑。
“没事吧?”温柔磁性的男声问道,带着点砂糖的甜味走不对地方,沁入了常晓雷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