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之后,丹域北面,一座名为司卜城池之中!
吕钸一路向南,穿过了数座空间虫洞,才从中州北域来到丹域的范围之内,凭借他敏锐的感知力,基本可以确定身边没有药族的人跟踪,也没有风雷阁或者天妖凰的眼线。
现在的吕钸,除了样貌出众之外,就是一个平平无奇的一星斗宗,周围的人虽然震惊于他外貌的年轻与实力强悍,但也没太在意。
毕竟这里是丹域,有强者喜欢用丹药将自己的样貌改回年轻时的模样也属正常。
来到司卜城总,吕钸找了家客栈住下,顺便找了家贩卖地图的店家,购买了一张关于落神涧的地图。
吕钸没有急着进入落神涧找天毒蝎龙兽,那是人家的地盘,虽然他实力不错,傀儡也足够强,但终究要先找到对方才行,所以必须谋而后动。
落神涧可不简单,神奇得很,那里是一片连绵的山脉,山脉终年云雾缭绕,潮湿阴冷,这也就罢了,稍微阴冷点的山脉而已,没啥好稀奇的。
但是,那一带山脉之中,有着无数极深的沟壑,犹如整片山脉被人用斧头噼裂一般,每一道都裂缝延绵山峰沟壑之间,再加上原本那一带山脉阴冷潮湿的环境,催生了无数毒虫,毒蛇生长其中,更有众多实力强悍毒魔兽隐匿其中,让人防不胜防。
也正因为如此,那落神涧成为了众多炼药师向往之处,虽然毒虫,毒蛇多,但同样的,各种珍稀药材也不少。
有需要的炼药师,都会让人往这边走一趟,寻找自己需要的药材,来来往往的人多了,落神涧周边便形成了大大小小的城池,城池之内,鱼龙混杂,复杂得很。
客栈之中,吕钸来到下到一楼,这里是一个巨大的餐厅,有人用餐,有人交易,熙熙攘攘,吵吵闹闹,十分热闹。
吕钸找了个位置坐下,要了壶酒,自斟自饮,同时耳朵竖起,开始有意无意的听着大厅之中的交流声。
游走在生死线边缘的人需要一个发泄渠道,有时候跟朋友吹牛逼,享受别人敬仰,震惊的目光,会让他们感到由衷的舒坦。
这种情况下,吕钸能收集到很多好玩,或者想要的信息。
“黑火宗出事了,听说了吗?”
“哦?细说,他们怎么了?”
“嘿……他们一个斗宗长老带队去寻找药材,结果撞上幻魔花……嘿嘿……”
“啧啧啧……幻魔花?但愿人没事!”
“确实没事,那位斗宗长老亲手把自己的人全部干掉,然后跪在幻魔花前自杀了,成为了那东西的养料……啧啧!”
“妈的…这东西……”有人抹了把汗。
“幻魔花而已,要说落神涧中的毒物,还得属那些毒虫魔兽!”
“确实,我就遇到一头天毒蝎龙兽,该死的,那畜生足足七阶,满身腥气,强悍无比,要不是我跑得快,已经没了!”
“啧…你运气真好,遇上那东西居然还能活着回来,那天毒蝎龙兽不仅毒性勐烈,更是肉身强悍,同阶斗宗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那也未必!”
“哦?你有高见?”先前说话一人眉头一竖,有些不悦道。
“嘿嘿……孤陋寡闻了吧?”一面容削瘦的中年人得意一笑:“最近北域出了个狠角色,区区一星斗宗,却一掌镇杀一位四星斗宗和一个五星斗宗,这等战力,当真恐怖至极!”
“吹牛!”一人不屑道:“斗宗之境,堪称一步一重山,每一星级之间的差距犹如天堑,就算能靠着功法,斗技跨越,也就区区一两星而已,一星斗宗灭杀四五星斗宗,还他妈是两个?”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嘿嘿……那你可就想错了!”面容削瘦的中年人笑道:“此人言称他大哥萧炎有斗帝之资,陀舍古帝之后第一人,强如魂殿都敢灭!”
“而他本人使得一招天冥修罗手,轻而易举斩杀两名高级斗宗!”
“什么?斗帝之资?陀舍古帝之后第一人?这个叫萧炎的小子还真是狂妄无比啊!”
“天冥修罗手?那不是天冥宗绝学吗?此人出身天冥宗?”
“不可能!天冥宗同辈之间势若仇敌,恨不得对方去死,怎么可能互认兄弟?”
“也是,那血修罗易尘凶悍无比,杀人饮血,噬人血肉,当真诡邪如斯……”
“等等!跑题了!咱们说的不是易尘,是那个使天冥修罗手越级灭杀强敌的人,他是姓甚名谁?”
“他……呃,他大哥是萧炎,陀舍古帝之后第一人,有斗帝之资!”
“我知道他大哥萧炎是谁,我就想知道他是谁?”
“是……呃,不知道,那人没透露自己的姓名……不对,应该说,风雷阁那个长老还没来得及问对方姓名,就被对方一巴掌拍死了!”
“那……那个萧炎呢?这又是何方神圣?居然敢自称斗帝之资,不要命了吗?”
“萧炎……呃,也不知道!”
“啧啧……好个目中无人无人的小子,萧炎是吧?真想一巴掌将他嘴巴抽歪,让他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斗帝之资不是谁都能担得起的!”
“那萧炎连魂殿都敢灭,你要是觉得你强过萧炎,便去招惹魂殿呗……”
“切……对付魂殿只是他的一面之词罢了,证据呢?他灭杀了哪个护法?毁了哪座分殿?又干掉了哪个尊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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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没有吧?听着就知道很假!”
桌前,吕钸听着嘈嘈杂杂的大厅有些哭笑不得,比光传播还快的东西果然是流言和谣言啊,他才刚到丹域不久,北域那边的事情已经传过来了。
不过……怎么传得这么言语不详?
就只有我在天北城一事?我吕某人去风雷阁,勇闯风雷山脉一事呢?
吕钸听着听着,却发现周围人讨论的范围真的只有天北城一事,难不成风雷阁故意隐瞒消……
嗯?
念头尚未消去,吕钸突然心中一动,心有所感地扭头看向北面一张桌子,在那里,有着一胖一瘦两个男性,胖的那个圆润如球,找不出脖子在哪里。
瘦的那个犹如干柴,眼窝深陷,跟在西伯利亚挖完土豆的小日子过得不错的霓虹人一个样。
注意到有人视线落在自己身上,那胖球愣了一下,旋即举起手中酒杯,露出一个憨厚的笑容,遥遥敬了吕钸一杯。
吕钸见状眉梢微挑,旋即露出一个笑容,微微颔首回敬一杯。
“胖鼠,你我有要事在身,可别惹事……”身边,干瘦男子牙齿微磨,用着特殊的方法与音调说了一句话。
在其他人耳中,这就是桌子挪移的细微吱呀声,不值一提,但这句话的意思,却清晰传入了胖球耳中。
“嘿……我在他身上闻到了一股不寻常的气味!”胖鼠同样臼齿微磨,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