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风连忙道:“不重要不重要,我马上叫她过来!”
云湛不理她:“我上去看看。”
如风追上去:“瑞王殿下别误会,不是男人,是个姑娘,盈盈跟她聊聊天喝喝酒罢了。”
“哦?”云湛脚步顿了一顿:“那我更要去看看。”
推开水盈盈的房门,沈言正躺在贵妃榻上,吃水盈盈喂给她的葡萄。她长着嘴,对水盈盈抛了个媚眼儿:“真甜。”不知道说的是葡萄,还是眼前的人。
云湛见没人理自己,加重了脚步。水盈盈回过头来,顾盼神飞:“瑞王殿下?”
沈言没有起身,自己又拈了个葡萄放进嘴里:“哟,瑞王殿下来啦?那我是不是该退位让贤了?”话是这么说,沈言却全然没有起来的意思。
云湛走到贵妃榻前,拿了一颗葡萄放在嘴里,皱了皱眉:“这么甜的东西,有什么好吃的?”
“瑞王殿下日子过得滋润,不懂我们这些苦命的人,日子已经这么苦了,平时就想吃点甜的。”
云湛唇角含笑:“花老板大白天在邀月楼吃酒,怎么也不像日子过得苦的人。”
沈言终于坐起身,倒了一杯酒:“瑞王殿下也大白天来邀月楼喝酒,可见我们同是天涯沦落人,来,我敬你一杯!”
云湛接过来一饮而尽,皱了皱眉:“酒也喝甜的?”
沈言恶作剧得逞,笑得开怀:“研究表明,多吃甜食能让人心情愉悦,那我就祝您笑口常开!”
水盈盈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云湛,他唇边的笑那样真实,那样温暖,刺痛了她的双眼。云湛也和她调笑,却从没有过这样的表情。
她也是第一次见花巧语这样的女人,竟然敢对云湛如此放肆、如此放松。
即便是水盈盈这样在男人间游刃有余的花魁,对着云湛难免讨好,但花巧语完全没有。
她自顾自说着自己想说的话,做着自己想做的事,仿佛她面前的只是一个普通男人。
但是,那可是云湛呐!世上唯一的、最特别的云湛。
沈言和云湛你来我往,仿佛没有第三人存在。
第三人水盈盈虽然浑身尴尬,仍然开口了:“原本还想为而为介绍,原来是熟识,倒是奴家多管闲事了。”
沈言道:“可不么,瑞王殿下为了讨好你,可没少在我那儿买东西,不过这账嘛……既然说起来了,殿下什么时候给我结清?”
云湛一愣,显然没想到她会说这个,随即佯怒道:“花老板是怕本王没钱还你吗?”
沈言摆摆手:“不敢不敢,这点小钱算我孝敬您也成。不过欠我的钱记得还啊!二位自便,我先走了。”然后就大摇大摆地走了。
“殿下竟然欠了花老板银子?”
“嗯?”云湛回过神:“哦,欠了一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