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漓意识到了事情不对,转头去看座上的云丰。云丰浑身颤抖,挣扎着朝殿门使了个眼色,让他赶紧出去求援。
云漓赶紧施展轻功,朝殿门飞去。
咚——
外面刮来一阵邪风,沉重的殿门一下子关上了,发出一声巨响。
群臣吓了一跳,乱作一团,叽叽喳喳,哭天抢地,比菜市口的流氓还不顾仪态。
云漓推门不开,朝云溶怒目而视:“太子这是何意?放我们出去!”
“对!放我们出去!”大臣们拼命大喊。
然而只一瞬间,大殿内就鸦雀无声了。
因为只一瞬间,就从四面八方出现许多皇宫近卫,在每个大喊的人脖子上架了一把刀。
太子转过身,背着手道:“我劝各位省省力气,只要安安静静,脑袋就还是自己的。”
云漓身手不错,一拧身赤手空拳把挟持他的人打倒在地,抢过他的刀横在胸前,一步步倒退着站到龙椅前,大喝:“太子谋逆,快快护驾!不护驾者,皆是太子一党!”
几个武官反应过来,拼命反抗,然而势单力薄,很快就被全副武装的近卫重新制服。
此时云丰终于顺过了气,他指着太子,气喘吁吁道:“好呀,你翅膀硬了,竟敢篡我的位!你就那么等不及,要夺朕的江山?”
太子脸上一片阴翳:“父皇此言差矣,儿臣都是为了父皇好,父皇身体不好,是该好好歇歇了。”
云丰怒极反笑:“哈哈哈,瞧瞧朕苦心栽培的好儿子!这么多年来,我念着你母后,力排众议保你做太子,可你还是不知足!”
云溶扬起头,冷哼道:“念着我母后?父皇,你摸着自己的良心,你对得起我的母后吗!日月昭昭,我外祖怎么死的?我舅舅怎么死的?我侄儿怎么死的?你敢回答吗!”
云丰没想到云溶会说这些,大惊道:“你这是什么意思?谢家一门忠烈,谢宣为国捐躯,谢相一生为国事呕心沥血,你母后母仪天下,怎么就生出你这个不孝子!”
云溶眼眶欲裂:“你难道敢对天发誓,谢家满门凋落与你无关吗?!”
云丰义正辞严:“这有何不敢!朕是天子,一言九鼎,难道会对你这小儿撒谎!溶儿,你是从哪里听来的这些流言蜚语,莫不要被人利用啊。”
云溶见他信誓旦旦,一时有些犹豫。
卢太傅见状,心里一急,太子又犯老毛病犹豫不决了。太子不掌兵权,全靠买通宫廷近卫和东宫侍卫才能成事,一旦消息传出去援兵赶来,就全完了。
赶紧低声说道:“太子殿下,不要纠结这些旧事了!陛下这是在拖延时间,正事要紧啊!”
云溶神色一凛,反应过来。
他掏出一份拟好的圣旨,放在云丰眼前:“父皇,只要你在这退位诏书上盖上玺印,你还是我的父皇,前尘往事我不再追究,我们仍然父慈子孝。”
云丰看也不看,咬牙切齿道:“你休想!你还是一刀杀了朕吧,你的罪行也不差弑君一条!”
云溶眼中冷光一闪,缓缓拔出了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