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就如此恨我?”
“恨!我恨你刚出生的时候我就该掐死你!若不是你,母后怎么会死?!”
云湛终于转过身盯着谢溶:“你不是已经知道,害死母后的不是我,而是先帝。母后根本就不是难产而死,而是自杀而亡!”
“你怎么知道……”谢溶的目光有一瞬间的惊讶,然后忽然明白:“是你!你派人告诉我这个消息,好逼我谋逆!是你!是你!”
谢溶的声音越来越凄厉,发疯一样朝云湛扑来。
一旁的侍卫早有准备,一把卸掉了他两条胳膊,让他动弹不得,只剩口中不停的咒骂。
“云湛!你不得好死!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云湛不理会他,抬脚离开,留下轻飘飘的一句:“我希望你好好活着,毕竟你现在姓谢。”
谢溶瘫坐在地上,放声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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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丰的丧事几天前就开始筹备,进行地有条不紊。云湛一身素缟主持丧仪,群臣再三恳请太子继承大统,以安民心,云湛推拒了几次才终于接受。
新皇甫一登基,新上任的礼部尚书刘大人就上表请奏,说云湛早已弱冠,如今登基为帝,后宫不可无主,应尽早册立皇后,以正凤仪。
此事被拿上朝堂商议,云湛道:“父皇新丧,朕悲痛不已,无心娶妻,此事还是放一放吧。”
刘大人扑通一声跪下:“圣上不可啊!您贵为天子,大婚之事关乎国家社稷,国不可一日无君,后宫不可一日无主,请圣上三思。”
“这……”
“臣等附议!”群臣一片附和。
年轻的新皇面露犹豫:“既然众爱卿如此坚持,立后也不是不行,只是这人选……”
一听这话,各怀心思的臣子们坐不住了,纷纷发言,推荐各家的名门淑女。
云湛以前名声不好又废柴,和他关系好的官员几乎没有,现在都想着若能凭姻亲攀上关系,自然官运亨通。
“唉,众爱卿推荐的人选是好,可婚姻大事,要遵从父母之命,朕怎好自己做主。”
刘大人略一沉吟:“此事好办,如今先皇、先皇后已经殡天,圣上属意哪家贵女,可由宫中太妃做主,主持婚事。”
云湛道:“其实父皇去世前留下了遗诏,确定了皇后的人选。”
这可是一记重磅炸弹,群臣心中打得正欢的算盘喀拉拉碎了一地,不知是谁这么幸运,家里能出个皇后。
“敢问陛下,先帝定的是哪家闺秀?”
“郁山沈氏女沈言。”
群臣面面相觑。郁山沈氏?从来没听说过。想来想去,纷纷把目光投向了全场唯一一个姓沈的——丞相沈青山。
沈相心中也十分狐疑,自己祖宗十八代旁系三十六支都没有在郁山定居过呀。
但他毕竟老奸巨猾,脸上没有显露出一点儿。
云漓本来听一堆人扯皮立后的事儿,无聊极了,哈欠连天。忽然听见沈言的名字,一个激灵。
这人我认识啊!她不是已经被海盗杀死了吗?
“等等!不可!”云漓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