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头上一串黑线:“所以,你把我抓上房顶,就是为了借一步说话?这一步借得有点大啊。”
即墨城点点头:“没错。”
一阵寒风吹过,沈言打了个寒战。
“大哥,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会害死我的。”
“为什么?我一会儿就带你回去。”即墨城一脸迷惑。
沈言吸了吸鼻子:“这里太冷,我感冒了,而我恰好是一个一感冒就容易死的人。”
即墨城愣住了:“那怎么办?”
“快去给我拿床被子啊大哥!”
话音刚落,即墨城就消失在了月色中。
沈言无奈地摇摇头,忽然想起云湛白天冷着脸跟她说再感冒就要她吃不了兜着走的样子。她抱紧双肩,给自己一点微不足道的温暖。
几个哈气的功夫,即墨城回来了,带着两床又厚又软的锦被。
沈言铺一床披一床,坐在房檐上,把自己围了个严严实实,然后问道:“说吧,什么事?”
“水盈盈姑娘,我要见她,你答应过的。”即墨城开门见山。
沈言裹了裹被子:“对,我答应过。但我又没说立刻马上让你们相见,这才两天,你就这么心急吗?”
即墨城点点头:“很急。”
“阿城,你知不知道欲速则不达的道理?”
即墨城摇摇头:“我只知道,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沈言叹了口气,这个二傻子,什么也不懂,还得自己给他上一堂爱情课:“可是谈恋爱不是打架比武,是要讲天时地利人和的。有时候即便是对的人,遇见的时机不对,也不会有好结果。”
即墨城固执得很:“不对,早见面一天,就多一天在一起的时间,多一分快活的可能。”
简单的话语,朴素的道理。
沈言想反驳,却找不到合适的理由。
“行,我愿意让你见她,可是我在宫里出不去啊,心有余而力不足。要不你去跟云湛说说,放我出去,我立马带你去见水盈盈。”
“云、云湛?”即墨城磕巴了:“他,他不会听我的。”
沈言叹了口气,点了点头:“也是,毕竟你还有把柄捏在他手里。”
即墨城忽然涨红了脸:“你、你知道?云湛这个大骗子,他答应不告诉别人的!我、我去杀了他!”
“哎哎哎慢着!”沈言赶紧拉他,结果自己一个趔趄,险些掉下屋顶。
即墨风长臂一伸,抓住了沈言后衣领,把她拽了上来。
沈言惊魂未定,哆哆嗦嗦坐下来抱住瓦片上的突起,道:“阿城,能不能不要冲动!我是他媳妇儿,算不得别人!”
即墨城无精打采:“那怎么办?”
“要不这样,你帮我去给我哥送个信儿,我保证三天之内让你见到水盈盈,如何?”
“当真?”即墨城眸子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