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屏红了脸:“娘娘就知道取笑我!”
沈言笑道:“你说的不错,毒害当朝皇后的风险太大了,不如给我安一个假装有孕的罪名,再加上我才学双废、不受上天庇佑,我这皇后的位子也就不保了。”
紫烟没想到是这么大一个局,惊道:“这人也太狠毒了!娘娘,咱们可不能饶了她!”
“娘娘,如今人证物证俱在,您打算如何处置胡太妃?”紫烟问道。
沈言嘲讽一笑:“人证物证俱在?那香是普通的香,风寒方子是章太医开的,也没有问题,就算是月影让马太医劝我多吃几副药,也可以说成是为了我的身体着想,人家一点错处也没有。”
翠屏气得跺脚:“难道就拿她没办法了?”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屁话!沈言都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活十年。有仇必报,睚眦必报,方显小人本色。
即便报不了仇,也得想办法恶心对方一下才行。
沈言手指点着腮边:“你们说,胡太妃最看重的是什么?”
翠屏说:“管理六宫的权力?”
沈言摇头。
紫烟说:“胡氏一族的荣光?”
沈言摇头。
金盏说:“成王的安危?”
沈言笑了笑:“差不多了。听闻先帝在时,对成王世子十分喜爱,曾夸赞她‘好圣孙’。”
“娘娘的意思是……?”
“临近年关了,我却还没见过我的妯娌们,该聚一聚了。
皇后娘娘要举办簪花宴的消息一传开,皇城贵族女眷们都惊呆了——
大冬天的赏什么花簪什么花呀?难不成个个都簪着梅花赴宴?听说这皇后娘娘大字不识几个,难不成连气候节令也分不清楚?
司礼局的吴司礼也十分头疼,对着陈芸芸抱怨:“陈尚仪,不是卑职干活儿拈轻怕重,这大冬天的办簪花宴,实在是难为人啊!您看看御花园里,除了几树梅花,哪有什么颜色?而且这天寒地冻的,在哪办宴会?”
陈芸芸铁青着脸:“我叫你来是办事的,不是给我出难题的!我都给你安排好了,还要你有什么用?”
吴司礼苦着脸:“尚仪,要不您劝劝皇后娘娘吧,她刚入宫,可能不懂其中的厉害,若是办砸了,她也面上无光啊。”
陈芸芸眉一挑:“这话有种你去跟她说,人家这是新官上任三把火,烧到你我头上了,你不想着添柴,只想着灭火,看你不碰一鼻子灰!”
吴司礼见陈芸芸生气,忙道:“尚仪教训的是,是卑职想差了,请尚仪救救卑职吧,给卑职指条明路。”
陈芸芸冷哼一声:“又不是我要办簪花宴的,我能有什么法子?谁要办,你问谁去呀!”
吴司礼愣了一下,随即鞠了一躬:“谢尚仪提点。”
吴司礼出门就上了永安宫,态度那叫一个恭敬,把自己贬得一无是处:“皇后娘娘,卑职才疏学浅,资历不深,生怕办差事会出什么错漏。卑职知道,娘娘极看中这场簪花宴,因此特来请示,您看这宴会在室内办还是在室外办呢?”
沈言揉了揉眉心,领导最怕张口就问怎么办的下属。不过她早有成算,不打算与她纠缠,言简意赅道:“室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