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宵节沈言没能如愿出去玩,很郁闷。
不仅不能出去玩,还被迫陪一群假模假样的人吃饭看灯,更郁闷。
她拿着一盏兔子灯,手指戳着兔耳朵:“翠屏,你会不会做麻辣兔头?”
翠屏还没说话,紫烟先惊叫出声:“娘娘!兔子那么可爱,怎么可以吃兔子?而且,陛下可是属兔的啊。”
“啊?他属兔?噗哈哈哈哈!一只老狐狸,竟然属兔!”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金盏想捂她的嘴,却已来不及——云湛已经一只脚迈进了永安宫。
他冷笑着:“皇后真的从来不会让朕失望,每次来你这儿,都能让朕练习修身养性。”
沈言嘿嘿一笑:“陛下,您不是回宫安寝了吗?”
“有些事得睡下了才好做,比如翻墙。不过看这样子,朕没了兴致,不想翻了,还是回去歇息吧。”说着转身欲走。
沈言一把丢了兔子灯,扑上前拽住云湛的衣袖:“陛下!今夜月色这么好,不如咱们去墙头赏月啊?兔兔最可爱了,妾身从来不吃兔兔的,我把兔兔供起来好不好?“
云湛冷笑:“见风使舵,满口谎言。那天是谁吃兔腿吃得满嘴流油?”
沈言夸张地惊叹道:“是谁这么惨无人道,丧尽天良!陛下,这种人你就应该提着她的后衣领,一把从城墙扔出去,眼不见心不烦。”
云湛伸出两根手指,提着她的衣领到面前:“还想摆脱我?痴心妄想。”
沈言眨了眨眼:“那要不你带她一起翻过城墙,这样她就跑不了了。”
“哼。”云湛轻哼,听起来像一个笑。
结果当然是爱吃兔兔的沈言得逞了。云湛带她飞跃高高的宫墙,来到喧闹的街市。
宫里的筵席早已散了,宫外的灯会却还热闹着。沈言置身于人流之中,呼吸着街边小吃的香气,感觉自己又活了过来。
“戴上这个。”一个微凉的东西覆住了她的脸。
“什么呀?”她伸手去拿,却被一只微凉的手制止了。
“戴着它,好看。”她仿佛受了蛊惑,不再挣扎,只是拿手轻轻触碰脸上的面具,描摹着它的形状,有两只长耳,是一只兔子。
透过面具上的孔洞,她看见对面的人给自己戴上一个白狐面具,细长的眼睛,尖尖的耳朵,面上涂着红色油彩,黑发从面具后倾泻而下。
“你……”沈言踮起脚,去摸他的尖耳朵,跳了几下都没摸到。
“给我摸一下。”
云湛俯下身,揪了揪她的兔耳朵:“不给。”
沈言气急败坏:“不要摸我的耳朵!兔兔耳朵摸不得!”
“狐狸耳朵你摸不到。”戴上了面具,云湛也变得孩子气起来。
沈言叉腰:“你不觉得咱俩戴错了吗?你才是兔兔。”
“呵呵,你这么矮,只能做兔子。”
“哎我说,人身攻击就不对了啊!”
云湛一手一只抓住她的兔耳:“好啦,乖一点,今天时间紧,一会儿就得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