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安坐永安宫,吃着这季节新上的草莓。
翠屏细心地挑掉草莓上的蒂,递给沈言,愤愤不平道:“娘娘,你对韩婕妤那么好,还替她向陛下要追封,结果外面把娘娘传得这么坏,太可气了!”
沈言一口咬下,鲜果汁水四溢,满口生香。
“别气别气,他们说他们的,咱们吃咱们的。来,尝一个!”说着塞了一颗大草莓到翠屏嘴里。
翠屏边吃边咕哝:“这个韩美人,真是晦气,死了还要连累娘娘的名声!”
“嘘,死者为大。你这话传出去,才惹得别人议论纷纷呢!”
紫烟打了翠屏一下:“就是,嘴上没个忌讳。可是娘娘,听说那韩大人不肯罢休,成日找陛下哭诉呢,要陛下彻查韩美人的死因。万一陛下真听进去了,娘娘可怎么办?”
沈言摆了摆手,满不在乎道:“这都是捕风捉影的事儿,韩大人也是人云亦云,有没有证据,不用怕。再说他找的是陛下,又没有找我,让陛下头疼去吧。”
没有人应和。
沈言隐隐觉得不对劲,一扭头,果然看见云湛抱着双臂阴沉地盯着她,紫烟翠屏早就没影儿了。
云湛冷笑:“烂摊子甩给朕,是吧?皇后好清闲啊。”
云湛识趣地为云湛献上新鲜草莓,乖顺道:“陛下,所谓能者多劳嘛。”
云湛就着她的手含住草莓,道:“今天嘴挺甜呀,看来知道自己捅了篓子了。”
“讨陛下欢心是妾身的职责所在,妾身铭记于心。”
云湛十分满意,看来孺子可教。
他优雅地吃完草莓,道:“沈言,你真是个怪人,明明是个大善人,却愿意顶着最差的名声。”
沈言笑眼弯弯:“我哪是什么大善人?不过是求个心安,日行一善,有助于身心健康。至于名声,都是外人在说……”
她眨了眨眼,揪住云湛的腰带,把他拉到跟前:“内人把我保护得这么好,谁还管外人怎么说?”
云湛眸光一暗,低声道:“放肆。”
话是这么说,他的手却愈发放肆起来。
云湛揽过沈言的纤腰,在她耳边说:“多谢皇后,又为朕解决了一位妃嫔。”
沈言只觉浑身酥痒,一个激灵,拼命想逃出云湛的怀抱,边挣扎边摆手道:“不用谢,应该的,应该的。本宫也不忍见你一世英名,却顶着一顶大绿帽王八壳。”
她越是想逃,云湛就越是想逗她。
他一把把她抓回来,双手交叠,把她的手指按回自己的腰带上:“要不朕今晚就宿在永安宫吧。太热了,皇后,来为朕宽衣。”
沈言红了脸,兵荒马乱,连话也说不清楚了:“啊这,陛下,你、你不行,你发过誓的,一年、一年之期,别忘了啊。”
云湛牢牢钳住她的手:“话是朕说的,规矩是朕定的,我想怎么办,就怎么办。”
“那个,那个……”沈言语无伦次,“我看黄历了,今日不宜、不宜那个!”
云湛挑眉,唇角绽放一丝压抑不住的笑容:“不宜哪个?”
沈言瞧出他眼中的促狭,明白云湛在逗她,气的蹦起来,气呼呼道:“不宜欺负你母后!”